小男孩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直到手摸到了皮球。
沈灵玉紧张起来，小男孩拿到皮球之后很高兴，但是下一秒从他身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帅哥。
帅哥几乎是没带丝毫犹豫，一脚把小男孩给踢了下去。
沈灵玉下意识去拽，手死死抓住小男孩的手腕，慢慢的，鲜血从小男孩的手掌心涌出来，一直蔓延到了沈灵玉脸上。
她脸上也满是血，眼前模糊不清，眼睁睁看着小男孩从高空坠落身亡。
“小灵玉！”
沈择风拎起沈灵玉衣领，沈灵玉这才猛地清醒。
呼——
她大口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眼前的小男孩还是一边哭一边看着她。
“这是事实吗？”
沈灵玉低声问。
小男孩点了点头，递给沈灵玉一根断掉的手指。
这个手指，沈灵玉瞳孔猛地缩起来。
昨天洗澡的时候在卫生间摸到过，“这是谁的？”
“姐姐。”
小男孩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姐姐还活着吗？”
“死掉了。”
小男孩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近乎平静机械，但不知为何，沈灵玉却很想哭。
如果小男孩展示给她的都是事实，那这一对姐弟过得也太悲惨了点。
“我叫张小良，姐姐叫张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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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球，架脚踢，二八二九三十一……”
对于年幼的张小良来说，这扇门内外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外面的操场，那些哥哥姐姐们每天都在跳皮筋。他扒着门缝往外面看，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也会不自觉跟着一起念。
但是距离他身后不远处，姐姐却被那个可怕的男人压在床上，默默的流着眼泪。
每次张小良都会得到一颗太妃糖，他把糖递给姐姐，姐姐不吃。
姐姐把衣服穿好，然后面无表情去做饭。
张小良就这样长到了五岁，那个男人是爸爸，妈妈则在生下张小良之后就死了，死于难产。
后来姐姐不愿意再做那种事，爸爸开始打她。
然后把她按在墙上，强迫她。
张小良拿起家里唯一的凳子扔在男人背上，后来他也成了挨打的那一个。
在姐姐用刀刺伤他的第二天，男人猝死在了吊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