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缨沉默片刻,说道:“他被冷歆楠打伤了。”
听到这话,李南柯明白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和东万坤已经结下很深的梁子了。
完全到了无法缓和的地步。
而且以东万坤之前表现出的无脑睚眦性格,以后肯定会找机会为难他。
甚至对他有生命威胁,乃至影响到家人。
“聂千户,如果,我是说如果……”李南柯脸上带起一股莫名的笑意,缓缓说道,“如果东千户被拉下来,对你是否有好处?”
聂缨愣住了。
她定定的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帅气男人,却感到有一丝寒意从背脊窜起。
这家伙,也是个狠人呐。
……
与聂缨和小兔子作别,李南柯回到了家中。
妻子洛浅秋正在院内清洗一些药材。
平日素白长裙的她难得换了身浅青色的粗布长裙,却难掩盖女人姣好的身段。
裙裾如风吹动,纤净的小腿白得耀目。
也不知是沁出的细汗,还是肤质太过细润,雪润润的藕臂线条似是一笔勾画的细雪,让人不免遐想这具身子的其他部位又是多么的美。
“相公,饭菜已经在桌子上了。”
洛浅秋从不问男人在外面做了什么,无论多晚回家,都是一样的温柔笑靥。
李南柯嗯了一身,将沉重的银枪放在门边,让龟爷守着。
刚要进屋,他又顿住了脚步,神情犹豫片刻后一脸歉意的对妻子说道:“对不起啊夫人,我的初吻没了。”
?
洛浅秋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恬静的问道:“哦,是冷姐姐吗?”
“怎么说呢。”
李南柯无奈道,“一个是嘴,另一个也是嘴,但方式是不同的。”
洛浅秋眨了眨美眸,表示听不明白。
“反正就没了。”
李南柯也没脸说自己莫名其妙当了一次舔狗,带着郁闷的心情进屋吃饭。
看着丈夫进屋,洛浅秋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她低头继续清洗着药材。
面容平静如水,似乎看起来并没有异常的情绪。
可有些药材却不知不觉中搓烂了。
洛浅秋深呼吸了一口气,扭头望着鹅姐,后者慵懒的趴在地上休息着。
“你不会以为我吃醋了吧。”
女人蓦然问道。
鹅姐有点懵,莫名其妙的看着女人。
洛浅秋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我没有吃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吃醋呢?”
鹅姐继续一副呆样。
女人自嘲笑了笑,又继续清洗着药材,过了几秒,她再次望着鹅姐,重新强调了一遍:“我真没有吃醋。”
鹅姐:“……”
洛浅秋咬了咬红唇,有些恼:“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会真以为我吃醋了吧,怎么可能。”
鹅姐默默垂下头,把脑袋塞进翅膀里。
“不相信?”洛浅秋蹙了蹙秀眉,“你还真是倔啊,我都说了没吃醋,你偏不信!”
见鹅姐不搭理她,女人怔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今晚的夜色好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