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心中也气愤,他对燕云之地,也甚为惦念,对于辽人,更是有先祖遗志,想要对其用兵,只是,赵佶心中知晓向太后历来为旧党法神,此番叫骂,就是告诉自己,不要对辽人有过多的想法,以祖宗之法,澶渊之盟为国策为好。
是以,赵佶也不多在辽人事物上,多做发言。
而是说:“章卿所做极对,且不好在此时要求那道人做些过分之事,免得,惹怒神明。”
向太后听到此处,心中便放心一二,她当真害怕这大宋的新皇,因为一时恼怒,便要与辽人开战,那当真是愚蠢至极,澶渊之盟百余年,大宋不知刀兵,此国策断然不能破。
此间皇后有些着急,小声说道:“娘娘,奴家过些时月就要临盆,之前贤妃宫中祸乱,奴家倒是有些害怕,若是有那百宝丸镇着,奴家倒是可以安心。”
听到此处,向太后与赵佶心中都有些渴望。
这王繁英年芳十七,便被册立皇后,方才入宫数月,就怀上龙种,虽然不如那张彩月来的早,但是那张彩月生了个女子,倒是定了性,不如这王繁英有些期盼。
眼下,向太后与赵佶无不渴望后宫能为大宋诞下龙子,以彰上天正法,钦定赵佶为真龙天子的定数。
赵佶随即问道:“那,章卿,是否……有那道人的具体动向,又是否,还有些伤药?”
章綡立即告罪,说道:“此时,皆已国务为重,那道人又重伤,倒是,不成再索取一二。”
皇后,王繁英立即红眼,眼泪儿说下来,便下来了,委屈道:“看来,奴家的命,倒是不如张贤妃的命好,有天助……”
这话,吓的张彩月立即起身,与张茂一同躬身告罪。
皇后倒不是有意,此时不过十六七岁的她,听闻那也张彩月临盆时凶险无比,险些丢了性命,母子皆丧,听闻是那神药及时保命,才度过鬼门关,作为女子,也即将临盆,自然畏惧,此刻倒不是责怪,多是心中焦虑,只是这焦虑,倒是吓到了张氏两人。
赵佶也是难做,更是失望,虽然张彩月育女有功,但是,毕竟是凤女,此刻,他需要龙子来帮他以正视听。
眼下,这皇后是最为能证明他是真命天子的因素,当真是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向太后也是精明,说道:“张贤妃,张卿,倒是无需自责,都是国之栋梁,皇家重戚,皇后也只是羡慕罢了。”
张茂与张彩月这才起身,两人躬退一边。
张茂心里也觉得不服,若是自己的女儿,生了个龙之,看你皇后还敢拿捏?
此刻章綡立即起身,随即说道:“微臣愿意再赴两浙路,专职为圣人,皇后寻求那灵丹妙药。”
赵佶心中又惊又喜,此番章綡立下大功,以他章氏家族底蕴,必定是要求留任京城的,没想到,此刻他居然主动要求再去地方上任,这等于是有功不嘉反贬,岂有这番道理?
但是他自愿请命,那就两说了。
赵佶欢喜问道:“章卿,真的有此意?”
章綡立即说道:“为圣人分忧,为臣子本分,微臣愿往。”
听到此处,赵佶心里觉得怪了,这章氏一个比一个霸道,那章惇,章楶,都是铁血宰相,莫说为圣人分忧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就不错了。
这章綡之前也是那等火爆脾气,没想到,此时此刻居然转性了。
如此,甚好。
赵佶随即说道:“那两浙路,最高官员,两路都转运使,便由章卿接任,令鸿胪寺赏章卿吉贝棉被三套御寒,大理朝贡玉蝉茶膏一饼,以嘉奖章卿为朕分忧之情,只是,切莫以朕私人事物为主,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赵佶心口不一的意思,章綡当然知晓,只是,他也不揭穿,跪地谢恩。
赵佶觉得欢喜,说道:“天下的臣子,要是都能如章卿一般,不以京堂为贵,以为国分忧,为朕分担,那我大宋,何愁不一统华夏?”
章綡微微一笑,对于赵佶地夸赞,倒是不屑一顾,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飞奔两浙,平江,与朱郎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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