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氏也是名门望族,家中老翁龚宗元也是大儒,文章才学乃是一流。
随即说道:“起身说话。”
朱冲立即起身,笑着说道:“李知府,我龚氏与章氏即将联姻,婚配之事,都已妥当,只是,差一位德高望重的主婚人,时下,我家家翁想到李知府,觉得李知府最为合适,于是,便差遣我,与章家官人一同来邀请李知府。”
朱冲说完,急忙催促章綡,此时章綡才想到此行的目的,随即亲自拿出来拜帖。
倒是十分惭愧,却又不得不将拜帖交予李光。
李光承接请帖,少看几许,随即说道:“大喜之事,又蒙龚翁高看,只是,我李光怕不足道两家主婚人,放眼平江府,名门望族,比我李光德高望重者,数不胜数,李光只怕无法承接此事。”
章綡立即着急了,说道:“你这是不是为之前的事记恨于我?此乃私事,你好歹也与我父亲有几分私交……”
听到章綡抱怨地话,朱冲就心中汗颜,此人当真是半点不会应酬。
朱冲立即说道:“家翁来时交代,说,天下间,唯李泰发清廉无私与他无二致,希望家中二郎能以李泰发为榜样,是以,特地邀请,我家二郎即将步入仕途,还请李知府为名师典范,立为榜样。”
听到朱冲地话,李光心中倒是欢喜不少,随即思索一二,虽然觉得此事可以答应,但是,此下政务繁多,又被朝贡小国的讹诈贸易,弄的十分头疼,为圣人分忧,与个人私事,他实在明晓如何区分。
随即说道:“子京,东南都会,贸易频繁,时下贸易上出了大问题,番邦小国假借朝圣之名上贡,实则讹诈我大宋钱银,如今占城以朝贡之名送来十万井乳香,其索要回赐已经失控,此事,乃国之大事,未处理之前,恐实不敢承接个人事物,子京,请谅解一二。”
李光言毕,就要送客,当真是半点私情都不许讲。
章綡心中也是担忧,又心中惭愧,不忍这等肱股之臣为了个人私心分心,随即便要作罢。
朱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两人当真是为国为民的肱股之臣,国事之下,到无私人情面,一个敢说,一个也敢理解。
此事,眼看就要作罢,不过朱冲也不慌乱,思索一二,对于此事贸易情况,朱冲自然心中熟悉。
金融者,自古以来唯大宋最盛,此时对外商贸,确实出了不小的问题,尤其是好大自空的朝圣上贡的不平等贸易。
不过此事解决办法从后世来看,十分简单。
随即朱冲立即说道:“小的略懂经商之道,此等不平等商贸虽然耗空我大宋国库,有不实不惠之名,但是,商贾之道,便是需求之道,对于香料,我大宋需求旺盛,番邦小国来此经贸也无可厚非,如今香料贸易失控,倒也好扭转乾坤,达到平衡。”
听到朱冲大言不惭地话,李光十分愤怒,百余年的朝贡商贸,满朝文武无法解决,他一个小民胆敢轻视?
不过倒也不发脾气,他并不是刚愎自用之人,即便要罚,也要看他是否该罚,不能因为狂妄,就要惩罚。
随即冷声问道:“你这等小厮,好生狂妄,居然敢妄议朝政,还胆敢轻蔑此事,若是你不能举一二政解,今日,只怕你要吃上我李泰发几板子……”
朱冲见到李光铁面无私又有几分隐怒,也不恐惧,随即说道:“小人之见,经贸之事,不过顺逆耳,顺着赚,逆则亏,赚则发扬光大,亏则找补,找补之道以税务平衡,此中既满足民间官家需求,又满足经贸盈亏,是以,不足为虑。”
听闻朱冲地话,李光呆立当场,心中震撼,发自内心。
此等国家重事,苦缠朝堂百余年之久,闭则有损国威,放则有损钱银财政,百余年间无法解决的事,居然被此小民三言两语点出其中利害。
当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李光诧异询问:“你等小民,何来此等智慧?”
看到李光震惊模样,朱冲再次马屁拍到。
“不过在家主身旁略听一二,不足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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