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家勾结外敌,是反贼!
是,他们是走私过,他们去过黑市。
但反贼这种事,谁敢做啊?
走私铁器?
不要命了?
他们是爱财如命,但真摆在面前,还是命重要!
雷温两家得了暴利,反而让他们去死!
不行!
绝对不行!
城内的哭喊声一直持续到天光乍亮。
十月的天气,辰时天终于见了光影,天一亮,就能驱散很多恐惧。
不少人下意识看蒙蒙亮的天空。
只见头顶飞来不少硕大的纸鸢?
这些纸鸢还在零零散散地往下掉东西?
纸鸢好像没有线支撑,飞一会就要掉落的意思。
有人下意识接住飞下来的纸张。
不认字也没关系,总有人会念出来。
更多人捡起地上的纸张,再抬头看时,好几百大小不一的纸鸢,都在往灌江城飞。
一时间门,纸张如雪花般飘落。
正要出城的温家家主也看到这些纸张,直接捏成一团:“走,立刻走。”
“这地方不能待了。”
他在畏惧,畏惧凉西州指挥使,畏惧外面兵马,畏惧纪炀。
甚至,甚至在畏惧百姓。
他知道其他地方百姓,是怎么跟着各地新知县一起闹事的。
所以灌江城内,一直不准人讨论这件事。
如今畏惧终于到了面前。
那些如蝼蚁般的百姓,让他最为恐惧。
纪炀看着右县几千百姓连夜赶制的纸鸢,连夜印刷的纸张,稍稍松口气。
城楼上的兵士们自然也看到这上面的字。
一时间门,气势都低落不少。
随着城内越来越多人响应,随着温家逃跑的消息传来。
原本还在抵抗的城楼三万兵士,已经有人偷偷离开。
巳时,上午九点。
天光大亮。
久久未动的城门,终于从里面开始松懈,外面的攻城的器具一用力,看似坚不可摧的城门,终于攻破。
纪炀跟凉西州指挥使夹紧马肚,骏马疾驰,冲在最前面,带着将士们冲向灌江城!
灌江府最后一块地。
最后一块,被豪强霸占的地方,终于被攻进城门。
此刻。
阳光渐渐洒落。
满目苍夷的灌江城,被撒上淡淡的阳光。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纪炀利剑抽出,随手抵抗拼死刺杀他的反贼。
目光扫视过去,已经倒在血泊里的反贼少了一支右耳。
是那个,之前刺杀过他的刺客?
上次少了只耳朵。
这次丢了条命。
纪炀轻笑,马蹄从这人尸体上跨过,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多留心思。
一夜之间门。
从灌江城到古博城。
两处边关重要城池,被纪炀牢牢控制。
整个灌江府,要迎来新的开始。
“报!雷家家主自杀身亡!”
“报!温家家主已被活捉!”
“报!灌江府衙等纪大人前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