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警方传来消息说两辆锁定的车先后都拦截下来，搜查以后并没有发现程焕然。
“有没有中途停车？”薛凌紧张问：“在刚刚离开帝都那会儿根本没追踪到，会不会在中途被转移了？”
警方人员答：“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们已经联系了交警队的同事正在一一排查监控，相信很快就能有好消息。”
本来胸有成竹的事情一下子断了线索，众人的心再次高高悬着，一个个担心紧张不已。
林清之的助手匆匆来了，低低禀告后退了开去。
程焕崇凑了上前，问：“有新进展没？”
“查到对方一些底细。”林清之眸光微动，嗓音一如既往淡定：“已经跟警方那边接洽了。”
程焕崇狐疑盯着他看，很快猜到了什么，不再开口问。
其他人没在意这个小细节，薛凌却仔细发现了，悄悄拉了林清之去角落处。
“是不是专业团伙？哪里的人？”
林清之垂下眼眸，低声：“不好瞒着阿姨，确实是犯罪团伙，人数可能多达二十多人，而且一部分可能是国外的惯犯。”
薛凌听得一阵难受，问：“之前派人来跟踪然然，甚至还故意弄私家侦探做掩饰的也是他们？”
“不是。”林清之压低嗓音：“他们早在几个月前就盯上了然然，因为他是药业集团的老大，比较显眼招风。另外，然然进出一般都是自己开车，没其他人跟随，所以他们觉得容易下手些。后来发现然然去的都是大场合，出外的次数也不多，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可能是等急了，昨天才会胆大妄为当街劫人。”
薛凌眯住眼睛，追问：“然然究竟在什么地方被转移的，还没有消息吗？”
林清之低声答：“之前的破旧工厂没什么发现，我已经让他们扩大范围，把附近所有地方都搜了个底朝天。希望晚些会有好消息。”
“他们那么多人……不可能一直藏得密密实实。”薛凌仍非常有信心：“我让阿超他们跟你的人对接一下。人多力量大，多一些人也好办事。”
林清之点头答应。
本以为歹徒会迅速发来国外账号，谁知一等再等，直到傍晚时分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众人一个个都等得心烦意乱，却不敢爆发出来，强忍着镇静守在家里。
“阿清，有没有消息？”程焕崇扯了扯盯着手机看的林清之，低问：“还找不到人吗？城郊才多大？把地方翻了个遍也早就寻出来了啊。”
林清之神色淡然沉着，低声：“狡兔三穴，对方开出的车辆绕了不少地方，你大哥具体在什么地方被他们转移下车，我们都毫不知情。想要一一排查是需要时间的，不要焦急。”
程焕崇难受皱眉，整颗脑袋扎在他的胳膊上。
“我……我都快要憋疯了！”
林清之暗暗心疼，轻拍他的后脑勺。
“阿姨和叔叔强撑着精神面对，你们也要坚强跟随，千万别做第一个崩溃的人，不然多米诺骨牌效应就会出现。”
程焕崇抬起脑袋，眼睛微微红了。
“我大哥不能有事……我不想大哥有事！挨千刀的……我真想杀了他们！”
林清之牵住他的手，低声安抚：“别急，别难受，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他们是专业犯罪团伙，反侦查能力非常强。咱们现在很被动，只能谨慎再谨慎慢慢来应对。这时候尤其需要强悍的心理素质，必须坚强些。”
程焕崇趴在他怀里，深吸几下他身上的淡淡沉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