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雪也不知道那半年多的时间,到底在岳承运的心中留下了什么,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比岳良骥还要沉稳可靠。
孩子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悄然长成了大树,一点也不让人担心,懂事的厉害。
那孩子也知道藏心思了,她再三追问都没有问出他到底为何才变成这样。
“一年前他还是个让我恨不得敲开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只装着偷奸耍滑贪图享乐的心思,今年却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她的心里空落落的,孩子懂事了就意味着能够承担责任了,今后他会活得辛苦些。
“这是少将军给您的信。”秋水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郑重的递给她。
江寒雪逐字逐句看得仔细,骥儿在信中提到将他留在京中太难熬了,想到承运能够在父亲的手底下历练,他后悔没有跟着他们一起来。
他还提到谢韵的肚子一直没有鼓起来,问了她一些关于生孩子的事,都是
些家长里短的话,字里行间显示出一个即将当父亲的男子,既兴奋又忐忑。
秋水见她面带笑容读完信,之后还满脸欣慰的神情,就知道少将军报喜不报忧,没有将京中遇到的问题告诉她。
“主子,关于京中遇到的麻烦,在下……”
“说吧,我知道孩子都是报喜不报忧,说来听听。你是我的下属,就是我的耳目,只要有消息,越糟糕越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耽误了时间我会惩罚你。”
“是。”秋水不由满脸幽怨的看了眼莲衣,心想这位姐姐太狡猾了,这种事情全都交给她来说。
“下边的人说,自从主子离开京城之后,月佳人每天都会遇到闹事的人,还传出谣言,说我们的唇蜜脂之所以那么润,老夫人保养有术,是因为里面加了处子之血。”
莲衣剥着石榴,看着秋水的神情,不由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也不知道谁这么闲,竟然如此恶心,是有多见不得月佳人赚钱。
上个月月佳人一间铺子的收成,就抵得上月食斋三个月的收成,几乎让京城所有的胭脂水粉铺子的收成受到影响。
因为除了月佳人的唇蜜脂,其他口脂水粉都不怎么受欢迎了。
京城所有的胭脂水粉铺子,都不得不去月佳人进货唇蜜脂,才能挽留老主顾。
“找到幕后主使了吗?”
他们现在树敌太多,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幕后之人。
“还没有,大公子这段时间四处托人查找,我们的人也在追查,毫无所获。”
莲衣面带微笑幽幽的开口,“或许我有呢?”
江寒雪不由转头看向秋水,心想若是其他人,尤其是女人,肯定会觉得莲衣是后来者,却处处展露自己的高明之处。
可是秋水没这么想,甚至急切的追问。
“莲衣姐姐,你知道是谁做的?”
“嗯,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她将剥好的石榴籽递到秋水嘴边,目光看向江寒雪。
“虽然还不确信,但属下觉得八九不离十。据说沈太妃最近三番五次的约见延亲王,尤其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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