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芥站了起来,道:“回去吧。”
骑在马上,姜芥轻声道:“谢谢你陪我。”
孟惊寒道:“应该是我谢你,怕我愁闷,特意带我出来透风。”
有时候一个人做了事情,总是希望别人能懂她的心意。
姜芥开心地道:“我爹说有故人在镶龙帝国,说明他肯定是去过的,明天问他就知道了。”
孟惊寒点点头。
这时,姜芥打着马,回头喊道:“孟公子,明月,我们比比谁先到家。”
孟惊寒心情一开,少年的玩性也起来了,一夹马肚子,喊道:“比就比。”
于是,在这荒凉的夜色里,响起欢笑的马蹄声。
翌日,清晨。
孟惊寒在院中练剑,长剑或劈刺、或点撩、或崩截、或抹穿、或挑提、或绞扫,形成一片剑光,令人莫敢近前。
练得正酣之际,耳边传来掌声,他忙收起剑,便看到站在廊下的姜芥和明月;鼓掌的是明月。
明月跑过去递上手帕,狡黠地笑道:“孟公子,你的剑法好厉害呀。”
拿手帕拭了一下脸,一股香气从手帕传出,孟惊寒不由得吸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姜芥的脸一下子红了。
孟惊寒忙交还手帕。
明月刮了一下脸,嘻笑道:“也不害羞,这是小姐的手帕。”
孟惊寒尴尬不已。
姜芥低头跑了出去,却一头撞到姜无涯的身上,赶忙喊了一声“爹”。
姜无涯扶正姜芥,责备道:“一个女孩子,毛毛躁躁的。”
拉着姜无涯的手臂,姜芥撒娇道:“爹,您就别说我了,好不好?”
姜无涯拿女儿没办法,只好笑了。
姜芥趁机道:“爹,我刚好有事找您,您来一下。”
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姜无涯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幽室,室内陈设也比较讲究,摆放着字画、书籍、绿植,风雅别致。
进去之后,姜芥又是泡茶,又是捶肩,殷勤伺候。
姜无涯享受着,但就是不开口。
姜芥只好说道:“爹,您给我说说镶龙帝国呗。”
姜无涯问道:“说它做什么?”
姜芥回道:“我这不是没出过大漠吗,想了解一下,有机会以后去看看。”
姜无涯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便道:“是你自己要去,还是别人要去呀?”
姜芥辩驳道:“当然是我自己了。”
姜无涯哈哈一笑,道:“不见得吧!”
被点破心思,姜芥脸色一红。
女大不中留呀,姜无涯有点惆怅,不过还是正色道:“不管是你去,还是别人去,最好别去,路途太凶险了。”
“为什么?”父亲堂堂七品武者,都如此忌讳,姜芥心下不由得为孟惊寒担忧。
姜无涯沉声道:“目前已知的两条路线,一条要经过上幽陵,另一个要穿过诡炎山,你说呢?”
“诡炎山?”闻言,姜芥骇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