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由远及近,当先一人,正是宁县令。
宁公子大叫:“爹,救我!”。孟惊寒用长剑拍了拍他的脸,这家伙立刻不做声了。
除了宁县令,一同到来还有衙役、王奇和他的黑骑。
看到这阵势,孟惊寒后悔当时没有一剑杀了连小姐,都是这女人制造事端,不然怎么会引来黑骑。
原来,王奇自幽暗森林负伤之后,便来到季县养伤;接到属下的飞鸽传书,正在布置追捕计划。听到宁县令的公子被人挟持,想着追捕孟惊寒还要依仗宁县令,就率领属下跟了过来。
虽然孟惊寒脸色涂了黑灰,但王奇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宁县令下马后,来到孟惊寒的对面,问道:“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孟惊寒不确定王奇有没认出他来,只好附在宁公子的耳边轻声道:“准备两匹马,送我出城,我就放了你。”
宁公子点点头,向着宁县令喊道:“爹,他说,准备两匹马,送他出城,他就放了我。”
宁县令向属下吩咐了几句,才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要保证我儿子的安全,不然上天入地,我都要将你碎尸万段。”
孟惊寒点头答应。
有衙役牵了两匹马,送到了过来。孟惊寒刚要上马,王奇却骑马走了出来,道:“想走?我可没答应。”
既然被认出来了,也就没必要禁口了,孟惊寒便向宁县令道:“宁县令,你怎么看?”
宁县令看着王奇,气愤地道:“王统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奇笑道:“没什么意思,这个少年,正是崔家追捕十年的逃犯。我可不敢让他跑了,不然家主会怪责的。”
“哼!”宁县令不高兴了,在镶龙帝国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到了我的地盘,还敢不听我的,“王统领,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在大越帝国?”
王奇傲然道:“那又如何?”
宁县令气了,道:“要不是国主下令,准许你们在我国境内行动,你今天能站在这里说话?”
王奇反问道:“如此说来,王县令是要包庇崔家的通缉要犯了?”
宁县令哈哈大笑,道:“你这给人定罪的本事,我是自愧不如。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儿子一刻没有安全,你就一刻也别想乱来。”
王奇想着人没抓到,右臂却因凶兽断了;现下孟惊寒人在面前,自己却被王县令阻拦。心中的郁闷,一下子爆发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骑马作势就要冲过去。
“你敢”!”宁县令见此,断喝一声,“还不拦下!”
守城的士兵立马调转枪头,齐齐指向王奇。
王奇只好停了下来,面色铁青地道:“宁县令,这可是你们国主同意我们抓捕的要犯,你可要考虑清楚。”
宁县令脸色一变,他也巴不得抓住孟惊寒,说不定国主还会奖赏。可是儿子现在别人手上。况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退了,即使王奇拿国主压人,他也豁出去了。
见宁县令无动于衷,王奇心里恨得痒痒的,只好悄悄给了属下一个眼色。
看到有黑骑偷偷摸摸溜走,孟惊寒大声道:“谁要是动一下,我可不敢保证宁公子的安全。”
宁县令也是恼火,这王奇只顾抓人,不顾他儿子的性命,忙道:“谁也不要动,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一挥手,就有一排士兵跑到城门口,挽起长弓,搭上利箭。
看着两家对峙,孟惊寒笑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手提着宁公子翻身上马,一手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向着宁县令道:“在下必信守承诺,让宁公子会毫发无损地回来,告辞了!”
说完,策马奔出了城门。
望着城门飞扬的尘土,宁县令叹了一声,他只能选择相信。不过,他也没有离开,而是原地看着王奇,等着儿子归来。
王奇也是无可奈何,在别人的地头上,再怎么愤怒,也不敢过于造次,不然就别想活着回到镶龙帝国。
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宁公子果然骑马回来了,宁县令心里一松,向着王奇告了一声罪,带着儿子回了县衙。
王奇本来还想问宁公子一些话,看到宁县令直接带着走了,只好左手一挥,率着黑骑追了出去。
率人驰骋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发现孟惊寒的踪迹,他内心抓狂,好想回去活剐了宁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