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打架事件后,萧崖天和闻子丞的恩怨变得更深。
也是这次事件,所有人都知道了闻子丞那个学霸恶魔是南若邻的表哥。
所以,有些平时总是对南若邻进行人身攻击的人此刻也乖乖闭嘴不敢再造谣生事,毕竟闻子丞真的不是好惹的。
虽然他上了大学,可是他还是这个城市上的人,有些人怕他到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会不寒而栗。
萧崖天自那一天后好像变了个人,他和南若邻之间再没有交流。
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无声无息地形成了一堵看不见的墙,谁也没有勇气去捅破它。
偶尔的遇见,四目相对,却是沉默无言。
曾经属于两个人的安静午后,现在也只剩下南若邻独自一人。
久而久之,一个人的时光南若邻也习惯了。
只是时不时地会想起那个傻乎乎的男孩,内心便一阵失落,就像不见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她并非对他有所偏见,只是她不知在碰见了那种情况下的他自己该如何开口与他说话。
她担心他,想知道他的伤势如何,可是话到喉咙却又自动咽了回去。
还有十分钟就下晚修了,安静的教室外突然响起一道闷雷。
猝不及防地,教室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抬头往窗外望去。
原本还算晴朗的夜晚昏暗得可怕,浓黑的云不断翻滚聚集。
在轰隆隆的雷声陆续响起后,几道闪电划破天际,让教室顿时亮如白昼。
一些胆小的女生吓得失声尖叫,猛地捂住了耳朵。
紧接着,夜幕仿佛被划了一道大口,雨水倾盆而下,雨势大得像是雨神在往人间一桶一桶地倒水。
一阵接一阵强劲的风灌进教室,带着一股股寒意,让人感到极度舒适的同时忧心忡忡。
一时之间,教室里怨声载道,骂这雨来得太突然。
下课的时候,住宿的同学都走了很多,没伞的直接冲进这瓢盆大雨里往宿舍跑。
外宿的个个愁眉苦脸地挤在教学楼大厅,伸长了脖子往校门外张望,看看父母有没有来接。
南若邻站在一根柱子后,捋了捋有些发凉的手臂,也在翘首以待舅舅或者表哥是否来了。
赵晨赵曦还被老师留在办公室,一时半会也回不了家,不然她此刻也不至于那么无聊地盯着阶前地面上的水花发呆。
“披上!”
南若邻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宽大的校服外套突然盖在了自己身上。
冷意顿时被驱走了一大半,属于男生的气息随着呼吸涌入鼻腔。
她的肩膀被人一把搂住,萧崖天搂着一脸懵的南若邻撑开了一把黑色的弯钩大伞。
两人就这样在一堆同学羡慕的目光,还有暧昧的惊呼声中离开了学校。
一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默默地走着。
南若邻被他紧紧搂着往家的方向走去,乖巧得不敢拒绝。
路上泥泞不堪,雨势越来越大。
天上每划过一道闪电,每响起一道雷,她都下意识地身子一缩,闭上眼睛缓一缓。
实在是太恐怖了,闪电和惊雷近得好像就在她头顶上劈过一样。
街上没什么人,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只有窗内的灯光亮着。
马路上来来往往都是骑车接孩子的家长,行色匆匆,无暇顾及其他。
路灯的灯光昏黄,很多光线够不着的地方都黑漆漆的。
形单影只的学生很少,屈指可数,这恶劣的天气让平常的街道环境都变得危险起来。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走得有些力不从心,萧崖天放慢了脚步。
注意到她的鞋子还有裤腿都湿了后,他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
南若邻有些懵,茫然地望着他。
“书包给我,我背你回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可以走。”
南若邻一顿摇头加拒绝,她又不是小孩子,就算害怕这雷雨天气也不至于娇弱到不会走路。
“听话,拿着伞!”
萧崖天可不理会她的拒绝,把雨伞塞到她手里,扯下了她的书包背在了前面。
他把外套给她穿好,拉好了拉链。
外套对南若邻来说很大,衣摆都到了她的大腿部。
萧崖天上前一步蹲下了身子,等她上来。
南若邻还是没有顺从,甚至觉得这样多此一举,他大可不必这样。
瞥到他湿透的另一边身子,衬衫都紧贴在身体上露出了里面肉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