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吴胖子,你一个小辈仗着这两年挣了点钱就不把我们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了。”
王志胜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不满的冷哼道,还在摆着他那老前辈的架子。
可谁知吴胖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将陈坤送到人后,插着腰摇头笑道:“大爷,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挣点钱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我没钱的时候其实也挺看不上你们兄弟的。”
“你……”
王志胜气的说不出来,一张脸气的酱紫,一甩手低吼道:“那就动手,今天一个都别放过,我倒要看看他吴胖子到底有多硬。”
“行啊,那就来。”
“兄弟们,给我亮家伙。”
吴胖子毫不退缩,扬扬手,后排的一众小弟端着枪冲了过来,与王志胜的人形成对峙。
双方得差距一瞬间展现了出来,吴胖子这边清一色的官方突击步枪,而王志胜那边只有几把冲锋枪和手枪,其余人拎的都是西瓜刀之类的冷兵器。
“行了,这是想造反吗,都他妈给我滚蛋。”
关云昌带着大部队挤开人群来临,一脚踢开呲牙的小灵,怒视着王志胜。
“关部长,你又是什么意思?”
王志胜明知故问道。
关云昌掏出一摞资料扔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赶紧让开,我暂时不追究你的责任,难道你这一把年纪了还想在牢房里度过余生?”
“追究?你说追究就追究啊。”
王志胜已经慌了,强撑着保持镇定,嘴硬的反驳道。
“行了,我懒得废话了。”关云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严肃的扫视着现场的每个人,大喊道:“这是一战区孙副司令亲自下达的抓捕令,谁要是再敢阻拦,老子直接抓你全家,以谋反罪枪毙。”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都一震不敢乱动,谋反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他妈在古代可是要诛九族的,蚂蚁窝都要灌开水,鸡蛋都要摇散黄的重罪。
王志胜彻底熄了火,哪怕是恨的牙痒痒也只能到此为止,他恨啊,刚才应该拼着死些人也要把老二给除掉。
“阴阳,有机会动手吗?”
王志胜微微偏头,通过无线电小声询问道。
楼顶得阴阳通过狙击镜来来回回的调整位置,根本找不到机会,泄气的回应道:“大爷,不行,没有角度。”
“哼。”王志胜握紧了拳头,纵然再想动手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无奈得转身离开。
“撤。”
呼啦啦,一众小弟拎着刀垂头丧气的跟在他的身后,几百人得队伍没有留下三五个人,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他们也不用混了。
看着他们离去,关云昌总算是松了口气,他也怕双方引起械斗,今天的局面可比在清华街大多了。
收起文件,转过头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陈坤,这老小子一拍脑袋自责的跑过去,赔礼道:“对不住对不住,光记着装逼了,把你忘了,伤的怎么样?”
陈坤靠在刘恩得肩膀上,翻着白眼吐槽道:“你再唠会就可以直接把我火化了,疼啊!”
“快快快,送坤哥去医院。”
关云昌还真是没节操,扶着他的胳膊连坤哥都喊上了。
……
琼邦,彭家会议厅。
一众核心人物全部到齐,全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首位当家人发话。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位,彭家华左眼戴着眼罩,一只右眼散发着淡淡的威压,看着右手旁的男人轻声道。
“二哥,东子被人在琼邦的地界杀了,这事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是咱们自己家的孩子呀。”
此人正是彭楚东的父亲彭家林,他在家里排行老六,外人或者小辈也都习惯称呼他为六叔。
嘭!
华叔将桌上的茶杯砸在地面上,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你还有脸喊我二哥,东子为什么死的你心里没数吗。”
“这几个月他跟城里的王家合伙做那些龌龊的生意,你作为父亲不但不阻止,还帮着他隐瞒,如果不是出了这事,我恐怕还蒙在鼓里呢。”
华叔越说越气,起身来到他的面前,不顾众人的目光抬手抽了他一巴掌。
彭家林噌的一下窜了起来,捂着脸怒视着华叔,怎么能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当着小辈的面打他的脸,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怎么,你还不服?”
华叔感受到他的目光,心里火气更盛,指着自己的胸口沉声道:“我们彭家能在琼邦立足靠的是武力胆识不假,但是,这不代表我们就是一群没有良心,没有人性的畜生,贩卖人口贩卖器官,这事干的比他妈下水道的老鼠都恶心。”
“让他妈外界的人戳我们彭家的脊梁骨,更是打我彭家华的脸,让我死了都不敢去见列祖列宗。”
彭家林再也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大喊道:“二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为了彭家,我们家东子就不是吗。”
“这段时间他挣得钱交上来不少,你卖白粉不丢人,我们干点生意就成了畜生啦。”
“你还敢犟嘴?”
华叔冷着脸,神色不喜道。
彭家林感受到他的语气,后背发凉暗骂自己太冲动了,此时彭楚南连忙上前解围,将父亲拉到一旁,扑通一声跪在了彭家华面前,眼泪直流大哭道:“二伯,东子干这事确实不对,但纵然他有千错万错,也应该是由咱们得家规来处置,怎么也轮不到外人动手,他现在死在了琼邦的地盘上,如果咱们连个屁都不放,那别人不一定怎么笑话我们呢。”
“是啊二哥,东子虽说有错,但终究是咱们的家事,这个凶手咱们可不能放过,不然是个什么鬼牛蛇神都来踩咱们一脚,这以后琼邦还怎么治理。”
彭家松皱着眉头一脸不忿的样子说道,他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这些人都是彭家得嫡系,他们在乎的是琼邦的控制权以及家族在这里不可动摇的地位,毕竟土皇帝当久了,谁也不想失去这多年打下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