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远镖局曾经乃是栾城最大的镖局,此前运送我们家货物时,说是被妖兽全灭,无人生还,我们家还因此损失了一大笔银子!”
梁宽收束马缰,与马车并行。
随后他双手抱拳作揖,“不知姑娘是安家的?”
“我乃安家长女,安曼!”
“实在抱歉,安家家主当时对我们十分关照,没想到能见到故人之女。梁某人给您赔罪了!”
说罢梁宽跳下马背,直接磕了三个响头。
吕君婉也很诧异,她问道:“你们是受何人迫害?”
“陈年旧事,不说也罢,万一给你们带来了麻烦,我梁某人再死一百次也不够。”
郑晓淡定说道:“梁帮主但说无妨,有费贤兄为你做主。”
费贤一脸诧异,他心里想着,自己还要去长青派提亲啊,不想卷入这些纷争啊,郑公子,你就别坑我了。
费贤无奈地指了指自己,“郑公子是说,我吗?我可能没办法帮他做主吧”
郑晓点点头,“就是你。”
费贤哑然。
梁宽跳上马背,他看了眼许浩和丁秋阳说道:
“你们两个,退后一百米,别偷听我们说话!”
许浩和丁秋阳噤若寒蝉,直接调转方向向车队后方走去。
“当年我们从锦山城押送一批灵植,途中被栾山派弟子袭击,全员二十一人,只有我一人幸存。”
众人大惊,竟然是栾山派!
安曼说道:“当年之事我听我父亲提起过,栾山派曾向我父亲提过以低于成本的价格采购那批灵植,但被我父亲拒绝了,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行事。”
梁宽显得有些悲伤,“栾山派早有预谋,提前设下埋伏,待我们镖队经过时,不由分说,就冲杀而来。”
安曼:“那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兄弟们拼死抵抗,让我回去送信,我逃脱后,因重伤昏厥,被野狼帮救下。”
安曼:“那你为何不回栾城告知众人?”
梁宽呼吸变得急促,似乎是心中的伤痛与怒意在不断翻涌。
“一个月后我回过栾城,发现我一家老小全部被人纵火,活活烧死。栾山派命弟子搜查我的踪迹,我不得不返回野狼帮,落草为寇。”
众人唏嘘不已。
安曼怒不可遏。
“栾山派真的是太过分了,我定要将此事禀告给父亲。”
吕君婉:“曼曼,不要冲动,栾山派肆意妄为惯了,莫要给安伯父增加负担。”
“但我忍不下这口气!”
郑晓感慨,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这梁宽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但同样的,将自己苦痛的遭遇转嫁到别人身上,也是一种罪孽。
但恶之源头很明显,就是栾山派。
郑晓低声问道:“吕姑娘,能跟我讲讲栾山派的情况吗?”
吕君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收敛。
“栾山派是平栾宗的附属宗门,其宗主赵江筑基五层修为,是平栾宗的外门长老,门下弟子百人。”
郑晓心中暗道,又是这平栾宗!
林威靠近马车低声说道:
“郑公子,当日你们在景阳楼里打的那四名平栾宗弟子里,就有一人是那赵江的儿子。”
郑晓和费贤都想起了当日那位骄横跋扈的青年。
郑晓笑道:“费贤,看来你已经提前为人家做了主啊,好像你也摊上事了。”
费贤有些无语,你不也动手了吗,怎么能把锅全部推到自己这里。
“郑公子,你可得帮我,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