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诅咒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胡音儿恶毒的诅咒,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她十几岁入宫,步步为营,却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再也没有翻盘的能力和机会了。
“最该死的是你!如果你安分守己,不与那个下贱的侍卫藕断丝连,我们两个都会成为西凉最尊贵的人。你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我失去最好的东西。马喆死前也后悔了,他说他最不该认识你。”
“贺兰子规”瞬间暴怒起来。
原来在她心里,自己还没有马喆重要。
那就都不得好死吧!
胡音儿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他,也后悔了吗?
她这一生可真失败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胡音儿看着面前的铁栅栏,站起身来,心一横,眼一闭,一头撞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她的身子缓缓滑落,额角的鲜血涌了出来。
几十年前,她罪恶的双手伸向了一个无辜的婴儿,只为了让她消失在这个人世上。
她不会想到,几十年后,她就是在那个孩子的凝视下,走向了死亡。
今日果,昨日因。
贺兰倩茹转身看着“贺兰子规”,她没想着放过胡音儿。
也知道杀人诛心。
但是,她所有的指责都没有“贺兰子规”的话语恶毒。
“你杀了自己的父亲,又逼死了自己的母亲,果然是毫无人性的畜生。”贺兰倩茹漂亮的眼睛里射出寒光来。
这个人霸占了自己的地位,还对她的儿子屡次下毒手,他跟胡音儿一样罪无可恕。
“不!他们不是我的父母!我是西凉王贺兰彦的儿子,他一个人的儿子!我是西凉太子,西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回来干什么?我要杀了你!”
“贺兰子规”从铁栅栏的空隙里伸出双手,他想活活掐死贺兰倩茹。
挡他路的人,都该死!
“唰!”
贺兰倩茹抽出楚王的腰刀,毫不犹豫的砍了过去。
再也没有谁可以欺负她了!
“啊!”一声凄
厉的惨叫,“贺兰子规”疼得跳了起来。
他的左手被刀砍断了,已经完全与身体分离了。
“你不是西凉太子,只是一个贱民而已。敢对本公主无礼,其罪当诛。”贺兰倩茹手里的弯刀,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她的眼中没有畏惧没有怜悯,只有强烈的恨意。
这是他欠无尘的!
“贺兰子规”看着这个杀气腾腾的女人,瞪起了猩红的眼睛。
“你不要胡说!我就是西凉太子,我叫了他几十年的父王,你是个什么东西,刚回来就想跟我争?我是贺兰子规,我是西凉王的长子!不!他已经驾崩了,我现在是西凉王!尔等还不速速跪拜?”
“贺兰子规”哈哈大笑起来。
“倩茹,他,好像疯了。”楚王看着狂呼乱叫的“贺兰子规”,发现他的行为和语言都不正常了。
“哈哈哈,你们都死了,这江山就是我的了,是我的了!”“贺兰子规”任由鲜血喷涌,沉浸在极度兴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