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
她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过嘴巴连着胃,跟有拉链似的,扯开就倒了进去。
嘴巴一合,拉链拉上,完事。
姜黎也顾不上细嚼慢咽,赶紧吃了早饭,便跟周暨明一道去了火车站,韩向阳来得晚一点,只拿到姜黎留在前台的一张纸条。
拿了纸条还不能走,他被招待所的服务员拉去帮忙修门。
据说姜黎踹坏的,有个男的赔了钱,但木工师傅有事来不了,这屋又有人要住,招待所的服务员准备自己修,正好韩向阳来了,顺道搭把手。
韩向阳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地修了个门才回家。
结果刚进家门,只来得及听到他姑一句模糊的咆哮,就被他妈赶出了家门。
“你随便去哪里坐坐,午饭前别回来。”韩母把人推出去,赶紧转身进屋。
大门“啪”地在韩向阳眼前关上。
韩向阳满脸茫然。
这大冷天的,他同学上班的上班,下乡的下乡,最晚一批昨天也都走了,他上哪里坐去?
“从生,你消消气。”韩母进屋赶紧给许父倒了杯茶水,目光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计算着丈夫回家的时间。
韩惠君眼睛红通通地看着许从生,见到嫂子给他倒水,心里又委屈又生气。
她还没跟许从生算过年的账呢,许从生倒是好,不声不响地回了京市,对着她就是一顿吼,半句软话也没有。
许从生自己当爹的,一心扑在工作上,没管过女儿一天,竟然指责她没做好母亲。
他凭什么?
哥哥嫂嫂还总说是她委屈了许从生和那个坏种,要韩惠君看,分明就是许从生委屈了她们母女。
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离婚算了。
“离婚的事不要再提,以后卫兰跟我留在淮市,她想做什么,你也不许随意 干涉。”许从生脸色冷下来,看韩惠君的目光渐渐溢满失望。
他说了那么多,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就连问一问女儿出了什么事,都没有,只在意自己的感受。
十几年了,许从生只觉得韩惠君越来越陌生,当初院里那个善良软糥的女孩,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许从生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改变,但无数次失败后,他发现自己改变不了韩惠君,也做不到她期望的那样,抛弃儿子,放弃工作,陪她守在京市。
许从生不是没有妥协过。
无数次劝解挽留韩惠君无果,他甚至都申请了调动,但韩惠君知道他要带着南川一道回京市,死活不肯同意。
当时韩惠君也是拿离婚来要挟。
许从生累了。
家已经不成家,但他还得为孩子考虑,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再这样过剩下的半辈子,也没什么关系。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