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服务员见姜黎去而复返,好奇地问她。
姜黎气还没喘匀,“楼上刚那小两口,住哪间房?”
大白天的,拿着结婚证来开房间的有,但真没几个,服务员印象还挺深。
“2,206……不是,你问这干嘛?”房号报出来,姜黎就冲上了楼,服务员赶紧跑出来,扒着栏杆问。
回应他的是叩叩的敲门声,敲了几下没反应后,哐哐的砸门声立时响起,把他猛地吓了一大跳,赶紧追上楼去。
姜黎砸两下没砸开门,都要用脚踹了,“公安查房,里面的人赶紧开门……”
被窝里,许卫兰和廖国诚刚把衣服从被子里扔出来,两人还没来得及贴上呢,门就被哐哐砸响了,两人直接魂都吓没了。
扯着被子,谁也不敢动弹。
“怎么回事?”服务员拉住姜黎的手,不让她再砸。
姜黎手被抓住,脚还能动,一脚踹上去,侧身跟服务员悄声道,“刚刚在前台跟你打听,出门我钱包就不见了,肯定是那孙子偷了我的钱包!”
这时候出门,身份证明的介绍信,工作证,出门的事由,证件证明得好几样,服务员当然晓得姜黎是来京市采购的。
听到她说钱包被偷,也跟着上火着急。
可也不能一下笃定就是另外的客人偷的,忙道,“你别急,别是误会了,我跟你一块叫人……”
结果话音才落,木头开裂的声音,一下叫屋里屋外四个人,除姜黎外都傻眼了。
“屋里的人赶紧来开门,再不开,这门我马上踹烂了。”姜黎贴着门说完,把服务员拉到一边,“我钱包里除了公款,还有重要技术资料呢,我必须赶紧问清楚才行。”
眼见姜黎还要踹,服务员赶紧拉住人,“别别别,我来喊门,别急别急……”
许卫兰穿衣服的手都在抖,好在窗帘拉起,屋里灯也没开,好不容易把衣服穿上,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赶紧去开门,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卫兰扣好扣子,催廖国诚。
不去开门不行,窗户有铁杆焊死了的,门外人堵着,躲在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用,再不开门,人家也能踹了门进来。
廖国诚面色阴沉,拉开门正要骂人,结果连人都没看清,就被人拉扯着抵到了墙上,没出口的怒骂变成了嚎叫。
姜黎露出这两下子来,服务员眉心跟着跳了跳。
昨天他还奇怪呢,怎么有单位敢把这么小的小姑娘安排出来干采购的活,敢情人家是个练家子,手上有硬功夫的。
“有话好好说。”心里佩服归佩服,服务员忙劝。
姜黎押着对方,边说自己钱包被偷了,质问是不是对方偷的,边押着对方往屋里走。
看到许卫兰低头坐在床沿,姜黎松了口气。
“你他妈别血口喷人,老子用得着偷你的钱包……”廖国诚气炸了,他还以为是韩家人打上门来,吓得要死,结果居然是污蔑他偷钱包。
服务员示意姜黎把手放下,姜黎顺势放下,“真不是你偷的?”
廖国诚揉了揉被反扭疼得要死的肩膀,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钱来,三张大团结,直接啪地拍在小圆桌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用得着偷你的钱?”
姜黎装模作样的摸了摸挎包,“好像是我记错了,我落屋里了。”
“……”服务员。
姜黎忙道歉,“对不住,误会,修门的钱我赔,我也向你们二位抱歉,打扰你们了……卫兰姐?你怎么在这里!”
姜黎一副现在才看到许卫兰的样子。
顿时一脸欣喜地走过去,拉起许卫兰冰凉的手,“是卫兰姐和姐夫啊,那今天真是误会了,对不起啊!早知道是姐姐姐夫,我就不那么冲动了。”
许卫兰,“?”
服务员拍着心口,他这好险是没有心脏病,要是有,早被姜黎给吓没命了,是熟人就好,熟人讲清楚就没事了。
赔门是小事,公家的东西,不怕他们不赔。
服务员怕两边讲不清,到时候要扯上他,害他挨领导批评。
“卫兰姐,你不认识我啦?我以前总跟在你和南川哥身后跑的。”姜黎双眼紧盯着许卫兰的表情。
许卫兰听到许南川的名字一愣,惊讶地看向姜黎,“你怎会?”
得,还真有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