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武是陆令晁的搭档，骨折的那个。
张峰就是老熟人了，几次三番跟姜槐序过不去，明明见着陆令晁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一声声哥喊得不知道多顺从，转头就把陆令晁出车的消息卖给混混。
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姜黎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从柜台买了糕点和螃蟹，勾肩搭背地离开。
两人都没有回头，自然没有发现姜黎就在队伍里看着他们，当然，姜黎身边人多着呢，就算他们回头，也未必能一眼看出姜黎来。
等他们走远了，姜黎才收回目光，心里暗暗琢磨。
这两个人凑作堆，她心里实在是不安，脑子里总是自动冒出狼狈为奸的成语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那个周文武才行。
在顺风饭店买了重阳糕和螃蟹回去，姜黎想了想，又扭头去百货大楼买了瓶黄酒。
也多亏她往百货大楼拐了一道，回去的班车正好跟周文武错开了。
重阳节一过，姜黎的生日也马上要到，上辈子姜黎是从来没怎么过过生日的，自小养成的习惯，姜黎本人是个毫无仪式感的人。
过生日煮碗面，出门上学时，手里被多塞个白鸡蛋，就是最大的仪式感。
要是撞上林有德发神经，或者是上学寄宿不能回家，就什么也没有。
说起林有德，姜黎还挺好奇林有德现在落魄到了什么样子，是不是还觉得祁有弟是他年少的白月光，心里的真爱。
老历九月十二那天，正好赶上菌棚出了点问题，姜黎处理完工作，回家回得比平时要晚一些。
回到家才发现，小姨一家都来了，向美华没好意思来，但派了周可过来，
舒兰秋也跟领导请了半天假，早早回来帮着姨姥一块准备晚上的饭菜，家里热闹得跟要过年似的。
“愣着干嘛呀，赶紧来帮忙，别以为自己是寿星公就躲懒。”姜槐序正蹲在院坪边边在扯鸡毛。
姜黎都愣了，“谁是寿星公，今天谁生日？”
“……你连自己生日都忘了？”姜槐序拔鸡毛的手愣住，扭头看向姜黎。
还真没想起来，姜黎被提醒了后，傻愣愣地去给姜槐序打下手，让拿盆拿盆，让舀水冲手舀水。
慢了好几拍，姜黎才又问，“过个生日，来这么多人干嘛？”
姜槐序白了她一眼，过生日不都是这样子的吗？他们家不管谁过生日，都会好好在一家坐在一起吃个饭。
当然不是每回都杀鸡的，家里也没那条件。
但这不是头一回给姜黎过生日么，就弄得隆重一点，像是半个月前宋骄过生日，向姨姥还捡了一篮子鸡蛋，买了罐头和鸡蛋糕过去，给她过生日的。
姜黎沉默。
晚上开席比较晚，因为周暨明去市里接许南川去了，陆令晁和肖赞华下班后也赶了过来。
“生日快乐啊，姜黎。”
这一晚上，姜黎收到的生日祝福，比一整个上辈子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