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姜槐序收回目光,表情礼貌又有些冷淡,接过茶水,就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陆令晁莫名又看姜槐序顺眼了那么一点点。
书很快找了出来,姜槐序接过书就准备告辞,关秀萍脸上还是那副热情的笑容,客客气气跟着到门口准备送客。
“等下。”陆令晁突然道。
他回身找了个网兜,打开柜子把苹果挑出来,只留下一两个,“拿去给小不点,就当换她早上的肉包子。”
关秀萍只觉得牙齿缝都疼起来,什么肉包子这么贵重,顶一兜苹果。
但这苹果是陆令晁买的带回来的,现在他要拿出去做人情,她哪有立场阻拦,只是笑容不可避免地变得牵强起来。
说起肉包子,姜槐序就磨牙。
陆令晁个不要脸的,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说不吃包子没力气带徒弟,硬生生从姜黎手里要了个包子走。
那可是舒兰秋亲手做的!
当时姜黎把包子给出去的时候,小脸都皱成一团了,姜槐序看了都心疼。
不过包子都叫陆令晁吃进肚子里,不要苹果岂不是吃亏了,姜槐序接过网兜,“我拿给她。”
看着还不是特别领情的样子。
“令晁啊……”关秀萍想说说陆令晁,他这也太大手大脚了一些。
陆令晁看了眼关秀萍,“关阿姨,您有事?”
这冷淡的语气,瞬间叫关秀萍清醒过来,同时怒从心起,烧得她不舒极了。
傍晚肖志刚回家,发现家里晚饭也没有做,关秀萍侧躺在床上,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肖志刚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饭盒去食堂打了饭菜回。
“兴致这么好,居然会来接我下班。”肖赞华出办公楼,就见到靠在花坛上的陆令晁。
虽然她希望来接她下班的是另外一个人,但看到弟弟也很高兴。
“姐,我搬出去住吧。”陆令晁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突然抬头道,“我现在的资历和工作性质,可以申请一间单人宿舍,我在厂里住的时候少,你没事也可以去住,想弄点吃的也方便。”
闻言肖赞华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眉眼圆瞪,“是不是关秀萍又作什么妖了!”
关秀萍从来不大吵大闹,她最爱的是捂着脑袋躺在床上说不舒服,一不舒服就叫全家都跟着不舒服的那种。
以前肖潇年纪小,关秀萍一躺床上默默流泪,她就大哭着要找爸爸。
于是整个家属院就都知道,肖志刚的前头的女儿又在欺负关秀萍了,肖赞华以前没少在关秀萍手里吃苦头。
不是那种明面上被苛待的苦,是说不出的苦。
等到陆令晁来,关秀萍还想故计重施,但陆令晁才懒得惯关秀萍的臭毛病,直接说家里通风不好,把关秀萍抬到家属楼楼下,叫来医生检查,不行就去医院。
再拉着肖赞华,当着肖志刚的面,锣对锣,鼓对鼓地把话说开。
这会肖潇也长大了,她三观还算正,虽然不敢明帮着肖赞华讲话,但也不会成为关秀萍的大喇叭。
被气得头疼不舒服,默默垂泪这招没有用了,但关秀萍不知道是这些年养成了习惯还是怎么样,三天两头就会往床上躺。
但好歹是不哭了,也不敢再把原因推到肖赞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