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晁早上围着姜黎转了两圈,她越不理他,越是想逗她玩。
这会被肖赞华无情打断,啃着包子随意道,“我在家的时候比你还少,你问我?”
说完,到底挑了挑下巴,“姜槐序的外甥女。”
肖赞华眨了眨眼,又多看了姜黎两眼,正好姜黎结束起身看过来,“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呀,吃饭了吗?有肉包子,吃不吃?”
说着话,肖赞华还想把手里的肉包子给姜黎。
“啊?”姜黎完全没想到肖赞华会冲自己打招呼,意外了一瞬,“你好,我叫姜黎,谢谢姐姐,我回家吃饭。”
陆令晁眼睛鼓起来,肖赞华比他还老几岁,怎么就是姐姐的。
这小丫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
肖赞华一笑,忙道,“我跟你小舅是同学,你叫……叫我姐姐也成吧。”
下山的路上,肖赞华是跟着姜黎一块往下走的,两人聊得还挺好,陆令晁百无聊赖地跟在后头。
“有空来找我玩啊。”肖赞华笑眯眯地冲姜黎挥手。
而感受到肖赞华这份与众不同的热情的姜黎,则是一头雾水地回到家里。
她进门先照了照镜子,嗯,确实是长了张人见人爱的脸。
周末不用上课,姜黎还惦记着跟向国华谈创办社队企业的事,吃过早饭就往向家跑。
可惜,学校周末不上课,生产队周末还是要上工的。
向国华早出了门,姜槐序则是苦大愁深地拿着水壶准备去上工,姜黎拿了草帽扣头上,跟在他屁股后头。
“小舅,肖赞华你认识吗?”姜黎问。
姜槐序没什么生气地点了点头,“那个土匪啊,你问她干嘛?哦,她就住你们前面那一栋,见到了是吧。”
土匪是个什么称呼?
姜黎无语地看了眼姜槐序,得,这就是个还没开窍的榆木疙瘩。
向国华早上是去大队开了个会,回来得很快,回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大队长一起回来。
为的就是姜黎那本剪报本上的事。
大队自然条件不差,但工分不值钱,一直是大队干部发愁的问题,姜黎这本剪报本,从几年前的文件开始,一直到上个月。
内容看似不怎么挨边,其实最后只讲了一件事情。
“社队企业大有可为。”姜黎道,清亮的眼睛里,闪着光。
早在五十年代时,社队企业就曾蓬勃发展过,后来因为卫星放得大高,刚大起又迎来大落,解散了不少。
但六十年代的时候,又有政策鼓励筹办社队企业,有专门的《问题决定》,现在公社的几家集体企业,就是当年一手抓农业,一手抓工业,社办工来支援农业技术改造时成立的。
“但咱们大队,除了田地农具,根本没有资金来办企业搞工业。”理想很美好,现实给人当头一棒。
姜黎翻开剪报本上的一篇关于蔬菜大队的报道,“先从农业入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