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姜黎事先交代，让向国华下手轻一点，林有德现在怕是都不能好生生地站在这里。
“我们现在去医院吧。”姜黎进去一口气没歇地道。
向国华和姜槐序还没开口呢，林有德缩着脑袋问，“去，去医院干什么？我不去医院！”
反正他直觉是没什么好事。
可有些事还真由不林有德，向国华把拳头举起来，他就不敢吱声了。
姜黎动手，凭的是技巧，巧劲，她本身的力量并不算大。
当然，比没有经过训练的女性要强许多。
她一个人可以制服胆小畏缩的林有进，可以把林有德打翻在地，但面对正常的成年男性，一对多困难还是很大的。
力量方面的不足，姜黎早就意识到了，她日后会着重加强这一方面的训练，还有灵敏耐力，也要加强。
万一遇着事，打不过还可以跑。
而向国华动手，那就真的是一拳一个林有德了，三拳下去不收着，林有德就能落下生活不能自理。
“别怕，去医院是给你看病，检查身体的。”姜黎笑着道。
林有德心里害怕极了，可一句话也不敢说。
到了医院，被推到手术室，他依然不敢说话，而姜黎则是同老校长一起，从副院长的办公室出来。
一个男性结扎手术，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的小手术而已。
连院都不用住的那种。
给林有德结扎是姜黎临时起意，这事贸然办有些麻烦，但桂奶奶和老校长这边的人脉，还是可以求一求的。
就是这个时机有些微妙，姜黎真不是借罗教授这个人情来办这事。
没有林有德，她原本也是要把罗教授的地址告知老校长的。
“不要剧烈运动，注意别碰掉纱布，更不要用手去摸伤口，最近几天不要洗澡，免得感染麻烦。”医生给林有德讲注意事项。
林有德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根本听不进医生的话，满脑子就四个字，他被阉了！
从今以后，他就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
林有德悲愤地看着姜黎，已经感觉不到畏惧，无神地道，“你会遭天谴的！”
天谴？
姜黎看了林有德一眼，“亲奶奶卖孙子都不会遭天谴，我怕什么，你也别太难过，大儿子被卖了，但祁有弟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小儿子，你留后了。”
林有德悲愤地闭上眼，了无生志。
医生办公室外，姜槐序同向国华站在一起，兄弟两个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说什么都有些不大对劲。
光是站在生殖科的门口，接受来往病人家属的注视，都让两人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以为，小不点说林有德早死的时候，已经够狠了。”姜槐序幽幽地道。
没想到还有更狠地等在后头。
向国华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你没听医生说的话吗？男性结扎优于女性结扎。”
说着话，向国华眼里若有所思。
姜槐序就是听听，无意瞥了眼自己大哥，看到向国华的表情，脑子里顿了一秒，又飞快瞥回去，“大哥，你不会……”
向国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