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呢？谁叫姜槐序见着面就给她妈心里捅刀子来着。
他们一走，姜黎他们也没在招待所多呆，而是一起去医院陪姜外公。
进病房的时候，姜黎前一秒还见着外公眼巴巴地往门口看着，下一秒他老人家就一副淡然的神情。
还口是心非地道，“怎么不好好在招待所休息，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有护士在呢。”
姜黎扬眉，外公都把你们来我可太高兴写脸上了，这话一点可信度没有。
再往旁边一看，当着舒兰秋的面，姜槐序尽量克制住无奈的表情，“什么没什么事，你现在身体虚弱得厉害，没人照顾怎么行，再说了，二姐也担心你。”
舒兰秋进了病房就没停，第一时间去摸了热水瓶，入手沉甸甸的，应该是向国华走时灌满了，茶缸里的水凉了，舒兰秋兑了点热水进去。
姜槐序开始说的时候，舒兰秋还在点头，他突然把她带上，她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也担心呀。”姜黎从两人间把脑袋探出来，然后挤出来把舒兰秋微微拦在身后，“外公，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快吃晚饭了，肚子饿吗？”
多了姜黎叽叽喳喳，舒兰秋心里轻舒了一口气。
舒兰秋特别会照顾人，有她在，根本就不需要姜槐序和姜黎伸手，一个人就可以包揽全部事情。
吃过晚饭，姜外公熬不住睡下来，舒兰秋跟姜槐序商量着，她在医院守着就行。
舒兰秋心里已经渐渐偏向留下来，但工作的事情，她还没有拿定主意，姜黎顶替工作，她留下来照顾孩子也是可以的。
但不管工作由谁顶替，舒兰秋都做不来伸手要工作，还冷脸摆姿态的事来。
再者，舒兰秋既然已经站在了这里，就已经打定主意独自承受违背毒誓的所有后果，也会遵从自己的心意，做到一个女儿应该做的。
姜槐序本来不同意的，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点下了头。
至于姜黎，两个大人默认她是要回招待所睡觉的。
没有发言权的姜黎，“……”
八点多，姜槐序和姜黎回到招待所，他回房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又悄么么地打开了门。
见对面的房间安安静静地关着，姜槐序松了口气。
人和人的缘分挺奇妙的，姜黎没来江省以前，姜槐序对这个外甥女压根没有印象，即便拍了电报，设想中的姜黎，也应该是呆板木纳的形象。
结果小不点出人意料的机灵，还怪对姜槐序的口味的。
但太机灵也不好，姜槐序直觉不能让姜黎知道他的行踪，不然会很麻烦。
“小舅，要出门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走到楼梯口，就迎面碰上洗完衣服的姜黎上楼来。
姜槐序吓了一大跳。
真一跳，都往后弹了一大步的那种。
姜黎上下打量了姜槐序一圈，虽然洗了澡换了衣服，但不像是要去约会的样子，大半夜偷偷摸摸，肯定是不干正事。
“我去医院……”姜槐序目光飘忽，一看就是在说谎。
姜黎想到上辈子的事，表情一下严肃起来，不容拒绝地道，“带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