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张小凡从水里出来，哪里还有老者的影子。
他脱掉衣服，拧紧，水流了一地。
“这狗东西，竟敢踹我。”
抖开衣服，重新穿在身上：“不过，他既然不是老子，为什么能说出道德经里面的话语呢？”
“喂……”
正当张小凡思考的时候，身后有个小孩忽然喊他。
张小凡转身，看着眼前的小孩，牵着一头黑牛，顿生疑惑。
明明是一个三岁小孩，却长着白眉，白发，额头往前凸起，像一颗没有毛的桃子，小小年纪就开始拜顶。
张小凡正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喂什么喂，别仗着你长的老，就目无长辈，叫大哥。”
“大哥……”
“嗯，这才乖嘛。”张小凡满意的抚摸着那颗桃子：“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耳。”
张小凡愣了片刻，猛拍脑袋：“对啊，他现在还不叫老子，他的本名就叫李耳，怪不得没人认识他。”
张小凡俯身对李耳说：“以后你就叫老子吧。”
李耳白了他一眼：“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说完，牵着黑牛，扭头便走。
留下一脸错愕的张小凡。
张小凡追上去：“不是你想的那样，此老子非彼老子，这是尊称。”
李耳不理，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他不想跟傻子说话。
好不容易遇到传说中的圣人，张小凡怎能让他轻易离去，一路在后面追赶着小孩。
满集市上的人都能看到一个青年，追在一个小孩后面，喊着：“老子……老子……”
路人无奈摇头。
张小凡喘息着大骂：“怪不得你秃，跑这么快，发际线能追上你吗？”
眼看小孩不停，张小凡准备祭出杀器：“道可道，非常道。”
李耳很自然的接过：“名可名，非常名。”
李耳接了这句话，面露疑惑的喃喃自语：“这些话，我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你会说？”
张小凡有些紧张，这不是盗取别人劳动成果嘛，按照现世的说法，是窥觑了别人的知识产权。
他赶紧胡诌了几句：“道可道非常，古道西风瘦马，枯藤老树昏鸦，穷山恶水出刁民……”
李耳插了一句：“什么玩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圣人呢。”
张小凡伸手和李耳握住：“我叫张小凡，对您很是敬仰，收我为徒吧。”
“张小凡？”李耳眯着眼睛：“西周初期，也有一位叫张小凡的圣人，说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名句，我一直受到这句话的启发。”
张小凡深吸一口气，西周时期，他貌似对姜子牙说过这句话，没想到流传了下来，还被人家本尊听到，记在心里。
“哦，那个啥，他胡咧咧的，根本没有进行深度的思考，完全不能和你相比。”
“住口。”李耳有些生气：“你凭什么说他胡咧咧，不许你侮辱我的偶像。”
这小孩走不出那句话的影子了，不行啊，这样会不会影响他以后的创作呢，那样的话，古代将会少一个伟大的圣人。
那我张小凡岂不是成为千古罪人。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相信呢，计上心来，张小凡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了两声。
“那个，其实你说的圣人张小凡，正是我的祖先。”
李耳不相信：“你祖先叫张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