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宵练道：“明日清晨！”
李含光微微颔首：“你离家也有半载光阴，临行前，回洪城一趟，见见双亲吧！”
“谨记师兄教诲！”
李含光忽然自怀中摸出一枚锦囊，递了过去。
“此去瑶池，因果颇多，绝非了断前尘那般简单！”
“这枚锦囊你带着。”
“若真到了不知如何抉择之时，打开看上一眼，也许对你有所帮助。”
楚宵练浑身一颤，受宠若惊。
随即躬身接过：“多谢师兄！”
李含光不再说话。
众人安静吃着酒菜。
直至散场。
……
楚宵练回到房中，整理行李。
全程一言不发。
他忽然望向手中的戒指，眼神复杂，似在做某种挣扎。
燕赤霄的声音响起：“傻徒儿，你在想什么？”
楚宵练深吸一口气：“老师，我说实话，此次瑶池之行，我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燕赤霄道：“所以你想把为师留在这？”
楚宵练知道老师已看穿他的心思，抿着嘴唇：“这毕竟是徒儿的私事……”
燕赤霄长叹道：“傻徒儿，你我师徒之间，哪里还分得清彼此？”
楚宵练道：“可是……”
燕赤霄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
“从你第一次喊我老师那日起，你我师徒之间的命运便已紧密相连！”
“为师问你，若有朝一日，为师遭遇生死之劫，你可会坐视不管？”
楚宵练义正言辞：“当然不会！”
燕赤霄欣慰道：“那便是了！”
“相信那时，你即便拼了性命，也会要解救为师！”
“既然如此，为师为你冒一次险有何不可？”
楚宵练听得这话，支支吾吾道：“老师，这个……可能不行！”
燕赤霄：？？？
楚宵练道：“弟子答应了师兄，若此行平安归来，定会竭尽所能，常侍师兄左右！”
“若是为救您死了，弟子岂非要失信？”
燕赤霄：……
似乎是感觉到燕赤霄内心的波澜。
楚宵练忙解释道：“这不能怪弟子啊，弟子先对大师兄许下的诺言……”
“您要是早一点深陷生死之劫就好了……”
燕赤霄：“？？？”
……
暮色渐移。
天边出现一抹暗红。
墙角的绿意比上次见时浓郁的多。
院子内满是浓郁的生命之息。
李含光把玩着五色仙葫。
他已在这里站了一夜。
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承影从廊边的阴影中走出，背对朝阳：“师兄，楚宵练下山了！”
李含光“嗯”了一声。
叶承影悄然退去。
他依旧盯着手中的葫芦。
天荒界之行，收获不菲，但也有可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