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苍老的声音道:
“怎么证明?”
方林岩道:
“我们是曹仁将军麾下的左曲贰屯前队军士,隶属于耿军侯麾下。”
接着又拿出来了常规任务要求的“刘备军的首级”,摆了出来对着大门道:
“这个能不能证明?我要是假的,总不能为了取信你们,就拿一群骑兵外加骑兵统领来做苦肉计吧?”
很快的,天空当中的大弓和巨手幻象都消失了,罗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了出来了一个四十来岁,肌肤黧黑的男子,这男子面相愁苦,一看就老实巴交的,对着方林岩等人招了招手道:
“进来吧。”
方林岩等人鱼贯而入,发觉正堂当中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满脸怒容的看了过来,见到了他们以后,就直接拿了一件东西出来道:
“看到了没有?看到了赶紧走!”
方林岩仔细看去,发觉这老爷子拿出来的居然是一块令牌,令牌的背后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飞燕,令牌的正面是写着“大汉平北中郎将”七个字。
看着这令牌,方林岩莫名其妙的看了老头子一眼道:
“这什么破玩意儿,你就能打发我走?”
老头子本来以为面前的这帮子看了这东西以后,立即纳头便拜,然后惶恐无比的告退而出,结果换来的却是一句抢白,顿时气得嘴唇都在哆嗦着道:
“这是平难将军的令牌!尔等安敢如此轻慢?”
方林岩呲的一声冷笑道:
“什么狗屁平难将军?我告诉你,这一次咱们出来,奉的是顶头上司耿军侯的军令,老头子你能拿出曹仁曹将军,或者耿军侯的令牌,我们几个转身就走,其余的什么阿猫阿狗的,少拿出来在我们面前晃悠。”
听到了方林岩的话,老头子气得弯腰驼背的剧烈咳嗽了起来,好在旁边也是有个明白人的,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直接将方林岩拉到了旁边赔笑道:
“委实不敢瞒骗,我等乃是平北将军的部下,奉命在此潜伏,为咱们曹营刺探消息。”
“这位军爷,我等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啊!”
方林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
“你叫什么名字?”
这汉子赔笑道:
“在下罗武,排行第二。”
方林岩淡淡的道:
“罗二哥啊,我这一次来也不是要故意为难谁,咱们前日无怨,近日无仇,完全是因为是奉了军令过来的。”
“因为已经查得很清楚了,之前老鸹岗那里发生的异象,完全是由两个人开战造成的,其中一个人就直接到了你们家里面以后,坐马车或者说是以别的什么方式走了。”
“我要是就这么走了,回去肯定是要挨板子的,而且可以明白告诉你们,这事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会停下来和你们耐心说话,再次过来的人恐怕就直接动手了。”
“你要我们走,可以,得给我们留下点交差的东西,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怎么样?”老头子猛的怒喝了起来:“我就站在这里,看你们这些杀才敢”
这个倔老头子一发话,等得早就不耐烦的克雷斯波直接大步就对准了堂屋走了过去,一个大汉立即挥拳对准了他打了过去。
但这大汉显然不是士兵或者说庄丁,他的攻击对克雷斯波来说毫无威胁,一闪身就避了过去,然后顺势一战锤就将之砸飞!
这大汉惨叫一声,被打得踉跄倒退了好几步后双脚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已是昏迷了过去。
旁边有一只土狗猛扑了上来想要护主,鲁伯斯一扑一咬,直接将这只土狗的喉咙撕扯了开来,鲜血四溅!!
另外一个后生刚扑上来,就被方林岩一脚踹趴下了,捂着肚子瘫在地上大口吸着气,痛苦的抽搐着。
然后方林岩看着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的老头子道:
“这一次,我们有留手,只杀了一条狗,下一次,就有人死了。”
老头子这时候嘴唇颤抖,突然喷出了一口血来,仰天就倒,他平时在村子里面横行惯了,没料到遇到了这么一群更横的,心中是又怕又气又恼又恨,顿时痰气攻心昏迷了过去。
这时候,方林岩看向了旁边的罗二: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大的一个家,没有一个懂事的人吗?我们其实很好说话的,拿出能让我们交差的线索,我们转身就走!”
“不过,我们这一次出来的时候,也是领了将令的,要是拿不回去有用的东西,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罗二哥,我们如果小命不保的话,那么说不得要拖一些人出来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