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两个人的时间都十分宝贵，每一次面授的时候除了一两句例行的寒暄，几乎直接就切入“学习”的主题。
最开始杨一航还对眼前的女生有所顾虑。
毕竟她有着两次对他“图谋不轨”的出格举动，并且还有被他从前无意间撞见过的数不清的黑历史……
可她又真的只是在认真听讲，做笔记。
中学时期的杨一航见过太多像她一样刻苦努力奋斗学习的同学。
哪怕是现在，在蓉大，这所凝结了多少少年年少时寒窗苦读为其痛苦奋斗经历的国内首屈一指的985高校，那些好不容易在高考这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激烈战役中存活下来的战斗者也从未因为达成了漫长人生中某一个阶段的阶段性目标而停止努力、止步不前。
图书馆实验室座无虚席。
校园里多的是彻夜灯火通明的学生宿舍。
谢欣的表现和那些人无异。
可又有一丁点不同。
比如一个在他眼里再简单不过并且认为对普通人也应该差不多的知识点，她要反复理解好几次才能够达到他所谓的标准。
杨一航的标准一降再降。
最终降无可降。
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她对他除了在知识上有一些合理诉求之外，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从前那些……什么要微信啊，用东西砸他啊，真是一点感情分量都不含的误会。
全是误会。
呼。
莫名松了一口气。
杨一航看着眼前一脸苦瓜相却坚持做题的女生，一度后悔自己当初没事瞎请什么代练，整的现在凭空多出一个“拖油瓶”。
谢欣对了对真题答案，有个题型很熟悉，但算了几次几次都是不一样的答案。
她把题推到了杨一航面前，“杨老师，这题……”
杨一航低头一看。
又来了。
类似的题型他已经讲过好几遍。
就是对牛弹琴牛自己也会弹了。
“谢同学”，杨一航说道，“中国这么大，你有没有考虑去其他城市看一下？”别考蓉大了，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