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哥，你杀过人吗？”吃饭的时候，大荒突然出声问道。
此时的两人，正身处点着温馨烛光的室内，面前精致的餐桌上，摆着各种昂贵的食品。
当然，两个大男人本来不应该身处这样的环境，但由于今天的“餐厅试菜”环节，a哥的媳妇临时有事，所以便将大荒叫过来吃了一顿了。
本来这个话题不太适合在吃饭的时候讨论，但两人毕竟都是从下面上来的，肯定是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
而且再说了，就光是看看这两个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的人的样子，基本就能知道他们不会有那种传统礼仪与思想了。
“杀人？呵呵，老子当年混大街的时候，别说杀人，就算是给人分尸、鞭尸、‘哔’尸，什么事没干过？”a哥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但大荒一下就看出来他在说屁话。
看着大荒一脸不信任的盯着他，a哥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好吧，没有。”
“你想知道杀人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吗？”大荒突然问出了奇怪的问题。
“嗯？”a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但语气还是很平静：“我现在一个体面人，干嘛要去杀人？”
大荒轻轻捏了捏下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然后又问道：“假如说有个人伤害了你老婆，然后你想杀掉他，你会动手吗？你敢动手吗？”
这回a哥皱了皱眉，半晌没说话，只是用刀切着牛排，似乎是很认真的在想。
铿~
刀重重的碰到了盘子上，虽然a哥没有说话，但大荒显然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你干嘛问我这个？你是不是…动过手了？”a哥就算再迟钝，也大概能明白大荒话里的意思。
大荒并不想瞒他，所以轻轻点了点头道：“大b。”
待大荒说完后，a哥才猛然反应过来，难怪这段时间，那些或是竞争对手，或是供应商一类的家伙们，不仅对他有求必应，不少甚至直接退出了市场，看来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大荒这段时间在忙活的东西了。
两人在沉默中吃着东西，房间里只能听见咀嚼声，还有烛火跳动的声音。
良久，思考了半天的大荒终于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在a哥看来，虽然不知道大荒的家庭情况如何，但当时听他说过是从小村子里出来的，所以父母什么的应该还健在。
而大荒又完全不缺钱，虽然至今都没有找女人，但更不会是那种心里只有女人的感情生物才对。
所以a哥完全想不通大荒到底在追求什么东西，从他一开始将公司直接丢给他的时候，他就开始不太懂了。
“要什么？”大荒摇了摇头，闭着眼轻声说道：“你不懂！”
a哥皱起了眉，他印象中大荒没有没有这么高冷深沉的，难不成杀了人改变真的有这么大？
不过a哥没有继续问，一方面大荒现在算是他的老板，老板不想说的事情，他干嘛要去自找不快活？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荒似乎身上自带着一股莫名的气势，a哥肯定之前是没有的，但两人相处着相处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这样了。
“行吧，你不想和我说也行，但我也想跟你说点事情。”a哥突然放下了刀叉，下意识的就准备用手擦嘴。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拿起餐巾只轻轻碰了碰嘴，又马上放下，对着大荒露出了一个微笑。
如今他既然身在此位，自然做出的行为都要符合身份，毕竟这是公司里的那什么交代过无数次的问题。
大荒也学着他的样子，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又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非常感谢你如此的相信我的能力，将我捧到了这么高的位置上，虽然我可能没有做的那么好，但也没给你丢脸。”a哥少见的这么客气。
不过这话倒都是屁话和废话，这段时间，a哥基本上一心扑在了事业上，基本上能做到最好的都尽量做到最好，天天起早贪黑的学习商业知识，公司这才没在他的手里直接没落下去。
这回却轮到大荒皱了皱眉，之前两人在街上的时候，那都是兄弟相称，谁都不跟谁客气的那种，就单说那时候a哥找大荒拿钱买烟，少说都拿了几个达不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