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状态下的他，似乎在沉思着。
面容，复杂到极点。
时而扭曲，时而，又带着挣扎。
萧逸并未打断，只是凝重地看着。
半晌，老者缓缓张开了嘴巴，语气，萧瑟到极点，甚至带着一丝咬牙的意味。
“老夫，等候在此无数年了。”
“好不容易等到你，等到一个可以夺舍的躯体，而且是一副如此出色的躯壳…”
老者的眼眸，忽然锱铢欲裂。
“原本，哪怕你是各总殿的接班人，老夫也会迫不得已下作一次，将你夺舍。”
“偏偏，偏偏你是炎殿的接班人。”
老者的语气，冰冷中，带着怒不可遏，又带着萧瑟，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无奈。
万载枯寂，灵识凄凉而存。
心头，只一分希冀，苦苦而盼，苦苦而等。
等来的，却是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东西。
这东西的背后，是他曾经为之信仰，胜逾性命的存在。
万载希冀，在这一瞬间，与心头的不愿产生碰撞，便有了此刻的挣扎。
甚至于，这一份希冀，有那么一瞬间顷刻崩塌。
自然的，老者此刻的面容，接近疯狂和扭曲。
萧逸见状，眉头蓦地一皱，心神也是一紧。
如果老者现今不是灵识状态，而是一个真实的武者的话，现今这面容的变化，根本就是即将心魔爆发的前兆。
“前辈。”萧逸一惊，急急叫了一声。
“唉。”老者，蓦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中，又带着一抹轻松与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