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早无血色的面庞上，写满了坚定。
她，是不会走的了。
公孙火舞再次泪流满面，原本被擦干的泪痕，再次被泪水覆盖。
“怜星，你真是傻。”
“你之前就不该自散星光，管那些家伙说什么呢。”
公孙火舞哽咽着。
顾怜星摇了摇头，“人言可畏，我想留着清白之身等他。”
“不过，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反正，他也不会回来了。”
顾怜星惨笑着。
她的话，已然低弱得如若蚊语，难以听清。
但不远处的萧逸，却听得很清楚。
正与十八人鏖战的他，蓦地身躯一震。
一剑震退十八人，萧逸看了眼顾怜星。
在他眼中，那张原本美丽的面庞，此刻苍白得瘆人。
那种苍白，到了极点。
脸上，透漏着一股死寂。
那是一种早已失去希望，再无半分活念的死寂。
萧逸一瞬间恍然。
她，一直在等。
两月前，她之所以听闻能续命数月，无比开心；便是因为，她能再等数月。
若非愿意等，她连那数月的续命都会放弃。
而现在，她不愿等了，也等得倦了。
萧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