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周遭,一片寂静。
朝日国百姓心中的狼性在这一刻,似乎被暂时遮掩起来了。
他们怔怔的看着苏寒教导苏行司,不断的用手中的方天画戟,在幸吉大将军的肚皮里捅来捅去。
“这个是心脏,君主之官,日后到了金身之境,也是最先凝练它。
它是人之主脉,掌管一身气血运转,不过对于法相来说,眼下这点伤势,还危及不到他的性命。
我们就算把它弄烂了,他也能通过其他方法,让气血运行,继续活下去。”
“这是将军之官……”
“这是后天之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苏行司从面色苍白,到逐渐适应,苏寒一直在关注着他的状态,见状,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能接受血腥者,在武道上才有施展的余地。
有些人天生无法练武,他们见不得血腥,就算是一头猪,一头狗死在面前,鲜血横流,也可以让他们不适。
这是正常的,不是人人,都有一颗武道胆魄,没有武道胆魄者,即便练武,最终也只会害了自己。
“父皇,他都变成这般了,为何还能气息留存。”
苏行司看着面前‘一塌糊涂’,满脸都是冷汗,却无法痛苦呻吟的幸吉大将军,眼中又是疑惑,又是震惊。
“法相气血浑厚,这样的伤势,如果给他们一些时间,甚至都可以自行痊愈。
所以,你要这样。”
苏寒一边说,一边调整了方天画戟的方向,锋锐的刀锋,瞄准了幸吉大将军的头颅。
终于,高台上一名朝日国的法相看不下去了,他壮着胆子道:
“苏皇,根据北苍山规矩,不得擅自残杀法相,幸吉大将军是四劫,若是杀了,将会被问罪!”
“你给老子闭嘴!”
王将指着对方的鼻子怒喝道。
对方梗着脖子,“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