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一脸认真说道:“我不是胡说啊,苏大侠不信你问问我师叔,我真是花了不少时间去学过怎么做棺材的,我除去打坐修行之外,就真的只有这手艺拿得出手。”
驴道人点头附和道:“这事情贫道真的能够作证,我这小师侄就只会做棺材,要不然下次你让他哭丧?贫道算是教过他一些的。”
“不过不算是熟稔。”
苏宿笑了笑,然后对着驴道人说道:“谢谢了啊。”
驴道人摇头道:“不必,贫道……”
苏宿黑着脸快步向前,懒得去听他要说些什么,可这座粟州城还没走出去,苏宿又在长街上看到两个年轻剑修。
两个人都是同样打扮,看起来是师出同门。
不等这两个年轻剑修开口。
苏宿站定,率先张口问道:“认输行不行?”
那两个年轻剑修同时摇头,而后其中一人说道:“苏道友既然敢说出如此话语,自然对自己极有信心,此刻又何必如此?”
苏宿都懒得辩驳了,只是问道:“你们是准备一个个来,还是想两个一起上?”
“我们师兄弟两人,要为北陵剑林讨个公道,但也不愿意以多欺少,欺负苏道友,也就是单独问剑罢了。”
苏宿嗯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那谁先来,要是真把我杀了,记得把我的尸体背到归剑阁去。”
说话的那个年轻剑修站了出来,朝着苏宿自报家门,“在下天云剑宗刘奎,为北陵剑修,问剑苏道友!”
话音未落,长剑出鞘!
苏宿也拔出长剑,不过拔剑的时候,连手臂都在颤抖。
这是真没力气了。
苏宿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那个家伙,说了声请,可当对方卷起剑气掠向自己的时候,苏宿眼皮子打架,这会儿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在这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的要倒下去。
太累了。
苏宿心想,让我睡会儿!
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可对方的剑已经来了。
驴道人遥遥看着,正准备出手。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
雪白长剑钉入长街,就在两人中央。
而后一道青色身影落到剑柄上。
让一众行人都在远处驻足,好些人都震惊不已。
来人生得好看,气度更是不凡,拦在了两人中间。
刘奎止住身形,看向眼前的年轻男子。
有些疑惑。
但对对方流露出来的剑意,有些忌惮。
“道友何人,为何拦在此地?可是我北陵剑修?”
年轻男人微笑道:“在下并非北陵剑修,恰好算是南陵剑修,和苏宿算是有些交情。”
刘奎皱眉道:“如此说来,道友是要帮苏宿出头了?”
“道友此言差矣,若是苏宿能够出剑,依着他的性子,也轮不到在下出剑,可道友看不出来他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住了?”
苏宿连天比剑,如今的确是没办法再出剑了。
精力耗尽了,再怎么强撑也不行。
“此人狂妄至极,辱我北陵剑林,既然如此,我北陵剑修自然是要出这口恶气,我们并未以多欺少,已经足够仁义了!”
刘奎神色严肃,一步不让。
年轻男人落到地面,就站在那柄雪白长剑身侧,笑着说道:“且不说那事情是否属实,光是此刻,既然苏宿已然不能出剑,那在下可代他接道友这一剑。”
刘奎怒道:“你南陵剑修如此做派,和苏宿有何两样?是你南陵剑修过分在先,那就休怪我们了!”
年轻男人不置可否,只是拔出长街中央的那柄长剑,握在手中,对着刘奎说道:“既然如此,柢山顾泯,讨教道友剑术。”
说完这句话,顾泯看向一侧那个脸色微变的剑修,又说了一句话。
“或许你们可以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