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沈氏唤道,顾芷凝却直接没管沈氏,就跑出去了。
沈氏叹着气,顿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而江玉郎这边,匆忙来到了信阳郡主的正房外头。
果然看到江念念跪在外头,江玉郎一眼就看到江念念连大氅都没穿,很明显是进屋请安脱了大氅,然后直接就被拉到外头来跪着了。
这天暗地东的,江念念昨日才高热不退,好容易好了些,就这样跪在外头冷风吹着,可见这信阳郡主还是真的想要江念念的性命吗?
说到底,这信阳郡主真是太不把认命当回事儿了。
虽然刚才江玉郎一直都在提醒自己要注意策略,可是此刻看着江念念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青紫,脸色惨白,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毕竟是骨肉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这信阳郡主真的是何其残忍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江玉郎看了江念念一眼。
江念念的身子抖个不停,几乎整个人都要昏倒了。
她看着江玉郎,嘴唇动了动,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样子,是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玉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大约这戏没演完,江念念就真的会被冻死了。
江玉郎顿时脱了自己身上的大氅,一下子披在江念念身上了,
他转头进了正房。
到底是年少气盛啊,虽然江玉郎已经在强忍着怒火了,可是看到信阳郡主这样折磨江念念,他真是按耐不住了。
信阳郡主正在用早膳,这没有人拦着江玉郎,自然是信阳郡主吩咐过的,不然江玉郎肯定是进不来来的。
顾鸿陪着信阳郡主用早膳,很殷勤的照顾信阳郡主用早膳。
那殷勤体贴的程度,跟下人差不多。
江玉郎看在眼里,更是瞧不起顾鸿了。
从前大舅舅也是有几分男子气概的,这什么事情竟然变得这样不知羞耻,毫无男儿血性了。
“郡主到底想怎样?我姐昨日病了大半夜,不知道今日又如何得罪郡主了,天寒地冻,郡主让她穿着单衣跪在外头,可是想要她的性命吗?如果郡主想要她的性命,不如直接来的痛快的,一刀抹了她的脖子算了,何苦这样折磨她!”江玉郎满脸怒容的质问道。
江玉郎的话说的也算是有些大胆冒犯了。
顾鸿听的脸色都变了,他本来正在给信阳郡主盛汤的,差点手一滑,把汤碗给砸了。
主要是他真的没见过有人这样对信阳郡主说话的。
“你一大清早就是来找本宫的晦气的吗?本宫这正在用膳,你说这样的话,不怕本宫对你治罪吗?”信阳郡主不冷不热的说道。
顾鸿看着信阳郡主,愣是没看出信阳郡主的态度来。
虽然顾鸿和信阳郡主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日子了,可是对于她这个喜怒无常的性格,顾鸿还真摸不准她的想法呢。
有时候,上一秒还兴高采烈,下一秒就有可能是狂风暴雨。
本来还有说有笑,立刻就能转脸让你性命不保。
顾鸿见过好多次信阳郡主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处置身边的人。
这几乎一个月身边就会有一个两个被处死的奴婢。
因为信阳郡主是真的不把认命当回事的。
在她眼里,这些奴才还不如自己的一件珍爱的首饰头面重要。
“郡主将我们姐弟逼迫到如此地步,还不如杀了我们来的痛快!”江玉郎也是豁出去了,与其这样为难,这样难受,还不如死了痛快。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也比这样活的憋屈好。
信阳郡主笑了笑:“你想死吗?本宫偏不让,你想和顾紫月一起,本宫也不让,总之你想做的事情,本宫就一定要破坏。”信阳郡主笑容可掬的说道。
看着是最温和的笑容,却说着如此残忍的话,真是让人无法容忍啊。
江玉郎真的觉得信阳郡主就是脑子有病,这就是专门让人难受的吗?
他真是不知道这是图啥,让人恨之入骨很好吗?
“既然如此,那郡主要求我娶顾紫茜,恕难从命,我宁死不从!”江玉郎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你不肯答应,那本宫就一直让江念念跪在外头,你也说了,江念念昨日受了风寒,这刚刚退了热,不知道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信阳郡主也不恼,反问道。
江玉郎怒火冲天,若不是仅存的理智压制着他,他可能真的冲过去把信阳郡主给咔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