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她和皇帝发展到如此地步,对她这个太后来说,当真是觉得十分羞辱。
只是一切到底过去了。
太后也不愿意太过于计较了。
“你这脸是怎么了?”太后自然也看出了端倪。
叶蓁闻言,只是落泪,但是却不肯说什么。
而看到这一幕,太后心里也就明了了。
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她这刚从利州回来,肯定是在利州受伤的,这自然是很明显了,在利州,能动手打叶蓁的人也只有一个,就是和郡王刘骥。
“刘骥打的?”太后问道。
叶蓁红着眼圈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却是哭的更厉害了。
看着叶蓁如此哽咽着,这太后的心里也在左右掂量着。
这刘骥对叶蓁,可是真的疼到了骨子里的。
其实刘骥也不是傻子,和郡王府的人也不是傻子,当初叶蓁是生育过孩子的,自然也都看的出来,可是刘骥从来没追问过这件事,就这么忍了下来。
这些年,对叶蓁也是温柔有加,呵护备至的。
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让刘骥对叶蓁动手了。
“他知道了你和皇帝的事情?”太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叶蓁摇头:“没有,臣妇如何会说呢,哪怕是臣妇不要脸面,也不能累及陛下的圣誉啊。”
听闻此言,太后倒是稍稍安心了。
看来这叶蓁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不知道就好,虽然这件事,盛京里的人,知道的不少,可到底若是皇帝被诟病,强占弟妻,这对皇帝的名声到底是折损的。”太后看着叶蓁,又问道:“既然不知道,那刘骥为何打你?”
“上回父亲寿辰,我回京回去不就之后,就发现了有身孕,而几年我和刘骥的关系一直很冷淡,所以·······”叶蓁叹着气说道。
太后是聪明人,又是这把年纪了,自然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太后禁不住暗骂,真是作孽啊。
不管是叶蓁还是邕晟帝,干出这些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勾当来。
可这些年,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恼的太过也就罢了。
这叶蓁十五六岁的时候,二人就闹过一出荒唐的闹剧。
到现在寒王的身世都是宫中的秘辛,是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的。
结果现在又是这样。
“那你现在?”太后关切的问道。
不管怎么说,这腹中的龙裔不能折损啊。
“刘骥并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他觉得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所以偷偷的换了我的打胎药,孩子就没了。”叶蓁低着头说道,哭的更伤心了。
太后听了这话,却是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刘骥这样算是错有错着了。
如果让太后来决定,太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说这孩子的到来,就是作孽的,可到底也是皇帝的龙裔。
难道还能打了吗?
这只要邕晟帝不发话,谁敢说要流掉这个孩子,只怕也是没人敢说的。
可即便永城知道这孩子小产了,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毕竟刘骥才是最无辜,而且不知者不怪,也怪不得刘骥。
“既然孩子没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吧,毕竟也不能全怪刘骥,你就多担待一些吧。”太后直接说道。
其实太后也看出来这叶蓁的心思了。
这叶蓁回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齐国公府。
她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想让邕晟帝给她出气来的吧。
太后既然看出了叶蓁的心思,对叶蓁也是十分不满起来了。
她还有脸让皇帝给她出头。
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吗?
自己不守妇道,偷人,还怪得了别人吗?
太后这样的想法,是有些偏执了。
其实叶蓁也是没什么办法的。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邕晟帝非得要她,她怎么可能拒绝呢?
她也没法拒绝啊,而且在她心里,当年想要嫁的人就是邕晟帝啊。
是太后,老齐国公,棒打鸳鸯的。
还让她和寒王母子分离这么多年。
在叶蓁的心里,这些人都是欠了她的。
“太后,刘骥如此待我,请太后给我主持公道啊。”叶蓁说着,直接跪了下来求道。
太后微微皱眉,其实对于太后来说,她是真的不想管这件事。
而且她也觉得叶蓁不该为了这件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