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江阮非暴力不合作。
剧组聚餐时,江阮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给他灌酒,但他不喝,可能连酒吧都出不去,就全都接了,烈酒入腹,胃疼,嗓子也燥热,仍然意识清醒。
他以为陈其屏能就此放过他,谁知道陈其屏在投资人那边一眼看中了他的剧本。
“这部戏拍摄成本倒是不高,”陈其屏拿剧本暧|昧地拍在他肩上,温声体贴,“但拍出来在国内没法上映,所以没人肯冒险吧?不要紧,我来帮你拍。”
江阮紧抿着唇没说话。
……
“他是让我把剧本卖给他,”江阮凑过去跟谢时屿借火,点了支烟,喃喃道,“署他的名,我拿钱,拍出来就跟我没关系了。”
说起来,那个剧本,谢时屿是看过的。
当时江阮在家里翻出来好多压箱底的剧本,都是手写版,有的隔了许多年已经看不清字迹。
“要誊一遍?”谢时屿低头随手一翻。
“嗯,”江阮点点头,“想弄个文档。”
江阮家那台老旧的台式电脑打字太卡顿,谢时屿回去找了个笔记本给他,晚上,他靠在床头,非拉着江阮坐他怀里打字。
“你写啊,”已经入冬,谢时屿拿羽绒被盖在两人腿上,暖烘烘的,搂紧他的腰,下巴搭在江阮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后颈和耳根,捏他手玩,笑着说,“我帮你念,省得你费眼。”
剧本上的字实在是很难辨认,所以江阮进度很慢。
江阮起初觉得这么坐着还怎么打字,但谢时屿怀里实在是太暖和了,坐久了甚至舍不得谢时屿松开他。
十七八岁少年的嗓音天生带着点沙哑磁性,在他耳边慢慢地读台词,他稍微往后一靠,对方就牢牢地贴紧拥住他,微烫的体温一寸不漏的裹在他身上,低声含笑叫他宝贝,听起来反而像撒娇。
好像他真的是他全世界最爱的宝贝。
他觉得再也没有比谢时屿更温柔的人了。
尽管只有他这么想。
“旁白:我叫祝春风,1963年,那一年,我19岁,在钢厂开设的夜校读书,夜幕低垂,晚风吹过,我听到广播里又在、又在……”
谢时屿念到这儿,瞥见紧跟着的那几行模糊不清的花体英文歌词,掰着江阮的下巴,让他扭头跟自己接了个吻,丹凤眼微抬,笑得有点坏,哄他说:“老公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江阮乖乖挪开搭在键盘上的指尖,转身蜷在他怀里,伸手搂他脖子,脸颊软软地贴在他颈窝。
“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太阳为何依然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