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眼艳丽干净,唇色却像是被蹂|躏过,好像他的一半永远纯洁,另一半跟着他堕落。
“你抱得太紧了。”江阮埋怨。
谢时屿缓缓松开他,去厨房给他做宵夜。
江阮却又追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尖亲他的后颈和耳根,然后伸出手,白皙冰凉的手指亲昵地去捧他的脸。
谢时屿受不住他这种不动声色,甚至连自己都没琢磨明白到底想干什么,就主动迎上来的勾引。
又低下头去亲他。
像是要把他吞入肺腑里。
谁都没听到身后客厅的门响,直到钟父暴怒的声音惊雷般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江阮险些被吓死。
但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谢时屿已经拉着他,将他推到了身后。
钟父目龇欲裂,嘴唇发抖,不敢想象刚才看到的画面,他去握放在门边的棒球棍,胸口剧烈起伏,时空静止凝滞,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谢时屿不肯让开。
他最后没能下得去手。
“你们……你们,”钟父满腔子血都往上涌,颅顶发胀,“我怎么养出这么下贱的儿子!我生的是个畜|牲吗?”
他一双眼看得清清楚楚,钟寻勾着楚听冬的后颈,整个人柔软黏腻地缠在他身上。
不知廉耻地拥吻,像个婊|子。
江阮浑身发抖,恐惧、失望、愤怒,没来由的委屈……全都交织在一起。
原来还是只怪他。
“滚,都给我滚,”钟父不堪重负跌坐在沙发上,好像瞬间苍老十岁,“楚听冬,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啊,怎么也跟着他乱来?我不打你们,你们也不许再给我胡搞,钟寻,滚去住校,你他妈还要不要脸?玉兰阿姨怀孕了,知不知道?”
他跟吴玉兰早就想再要个孩子,对钟寻实在太失望了,没有任何指望,现在忽然怀上,又惊又喜。
没想到回家撞见这么一出,幸好吴玉兰留在亲戚那边,今晚没回来。
不然再被气坏了,影响到孩子。
江阮愣在原地,他都没察觉,自己的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哭,为他下贱,为他不知廉耻、不要脸,还是为他终于被彻底放弃。
“恭喜啊,爸爸。”江阮声音微颤。
“卡!”场记跟着打板。
江阮偏过头擦眼泪,谢时屿递给他湿毛巾和冰袋,“待会儿有粉丝探班,敷一下,眼睛肿了不好出去。”
“嗯。”江阮有些尴尬,他拍哭戏总是这样,哪怕情绪出来了,眼泪还是一时半会收不住,“谢谢,我马上。”
“没催你。”谢时屿摇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