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澄尴尬地干咳一声,“年小姐,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这些证据都只能说明年宏背地里有黑产,涉及经济犯罪,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参与进去的案子。但三个月前的一则情报显示,年宏的那个秘密账户突然进账一笔巨款,这说明他的上家已经下了单。我们队长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找到他到底要给上家卖什么信息。”
年稚托着下巴沉思,嘴里小声念叨这几个关键词,“上家,秘密账户”
朱澄以为她有些为难,“当然了,队长说您尽力就行,我们还有plan b做双保险。”
“你们队长这么聪明,到底是什么人啊?”
年稚突然凑近朱澄,好奇问道。
“年小姐,我们的工作性质你是知道的,线人之间向来是单线联系。队里除了我没人知道你的身份,同样的,请你也不要再打听其他人的信息了。”
“没意思。”
年稚转身离开,背对着朱澄挥挥手,“情报的事放心交给我,我等着你们胜利的那天。”
树林里潮湿阴冷,蚊虫肆虐。
仅仅待了五分钟不到,年稚的脸上就被蚊子啃了个大包。
幸好现在是她的休假时间,不然这一个包就能被导演罚
掉她五百块钱。
漫无目的地走了好长一会儿,身边逐渐传来了孩子的欢声笑语。
年稚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那天跟季初一起散步的海边。
小时候,母亲曾经给她讲过一个传说,据说相爱的两个人如果能在沙滩上捡到两个一模一样的贝壳,再一起丢到海里。那他们就可以得到海神的祝福,幸福顺遂地相伴到老。
在耶鲁那三年,年稚不止一次地拉着季初到海边捡贝壳,可每次都兴致勃勃地去,载着失望归。
最后一次,好不容易捡到了两块相似的贝壳,其中一个还不知怎么就碎了。那天年稚坐在沙滩上红着眼睛哭了好久,导致有的路人还以为季初是个家暴男,当场报了警。
大概命运那个时候就已经把她和季初未来的答案剧透出来,可是她却不自量力,自以为独特,竟然还想跟命运斗上一斗。
年稚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开心起来。
忽然,一个小男孩晃晃悠悠地摔倒在她面前,黑亮清透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年稚连忙蹲下把孩子扶起来,小朋友长得白白嫩嫩,圆溜溜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年稚。
竟然把眼泪直接憋了回去。
年稚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小孩,傻乎乎的样子怎么那么像小时候的季初。
“漂亮姐姐,你是仙女吗?”
年稚温柔地给小孩拍掉身上的沙子,“为什么这么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