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风迁宿的为人,未必做不出停妻再娶之事。”
“迁宿是有责任心的正人君子,迎娶了韩织欢,便不会随意辜负她。”
况且,这几日,容清纾也发现,风迁宿并不排斥韩织欢的爱意,二人相处也越来越融洽。
“那我呢?”
容清纾一时语塞,“……”
御颜熠如今可不就是停妻另娶,虽然,迎娶的还是她。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容清纾哄御颜熠,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你自然和迁宿是不一样的,因为,你是我的郎君,不用,不用……”容清纾说着说着,脑袋便埋进了御颜熠的颈窝,声音也如同蚊蝇之声一样,几乎让人听不见,“不用正人君子……”
御颜熠脸上得意的笑容,霎时间便绽放开来,为这寒冬腊月,平添了一抹喜色,“那你,这几日为何一再找借口,不让我碰你。”
装病、装睡、装生气……
但凡是容清纾能使上的花招,基本上都用过了。
他分明一眼便能识破,可容清纾不愿,他也不能勉强。
只不过,御颜熠被容清纾这么干晾着,还是不甘心,想要一个解释和说法。
容清纾半掩着唇,凑上御颜熠的耳畔,轻柔又狡黠地卖关子,“等你下次来接我时,你就知道了。”
等到下一次,无论她是否分娩,无论御颜熠是否想要,这孩子,都毫无疑问,能够保下来。
“下一次……”御颜熠叹了一口气,言语既无力,又像是如重千钧,“有风迁宿在,韶国,确实比古御安稳。”
容清纾好说歹说,终于在大年初一的清晨,将御颜熠送离了韶国。
容清纾来不及沉浸于离别之伤,便收到一个让她惊愕不已的消息。
韶帝,驾崩!
这个消息让人猝不及防,没有任何的准备。
风迁宿身为韶帝唯一的皇子,毫无疑问,要进宫为他守灵。
只不过,陪风迁宿进宫的,不是风迁宿的正妻韩织欢,而是她这个身份尴尬的容清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