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作为朱标的舅舅,在他面前更加随意。不过蓝玉可没有冲着朱标而去,而是看向韩度,冷哼几声不满的说道:“你兴师动众的将太子殿下和咱们找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韩度笑了笑,面对蓝玉的质问,故作神秘的没有说出来。转而说道:“不急,今日诸位赏脸来此,咱自然要拿出浑身解数,让诸位乘兴而归才是。”
说罢,韩度拍拍手。
顿时便有身着轻纱的侍女端着各种美食美酒款款上前,在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上一份。紧接着便是一阵奏乐声起,随着乐声响起,一队女子从两边走到台子中间,开始翩翩起舞。
一曲舞毕,鹤庆侯张翼便拍手鼓起掌来,“好!这歌舞咱在教坊司都没有见过,真是大开眼界。”
韩度微微一笑,张翼自然没有见过。这些女乐虽然也是教坊司的女乐,但是表演的歌舞可是最新的。以后,韩度就决定将最新的歌舞用在这里演出,等到过段时间之后,才拿去在教坊司演出。
众人一边吃喝,一边也毫不吝啬的向刚才的歌舞表示赞叹。
等到看的也看了,听的也听了,酒足饭饱之后,蓝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这兴师动众的将咱们请来,不会就是为了看歌舞吧?咱承认你这歌舞的确是很不错,但是也没有必要跑出城吧,在教坊司不能听?”
韩度感受到众人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连忙站起来笑着解释道:“自然不仅仅如此,既然是马场,那自然就少不了马。今日,咱就是请诸位来观看赛马的。”
“赛马?咱连马都不知道起过多少,这赛马有何可看之处?”蓝玉又问。
韩度便将众人请到观景台坐下,并且给每人发了一个望远镜在他们手里,指着下面的赛道,解释道:“大家可以看到,棚子里的马匹就是要参加赛马的。这些马围着这赛道跑十圈,那匹马最先跑完,就算是获胜。
诸位都是相马的行家里手,不如就看看那匹马能够获胜吧。诸位认为那匹马能够在这一场赛马中获胜,就可以下注押它胜,一旦胜了可是能够赢不少的宝钞哦。”
相马?这可是很多人自诩得意的手段,尤其是对于这些勋贵武将来说,更是如此。
毕竟这年头,他们上阵杀敌主意还是要靠着坐下战马。战马的优劣,直接决定着他们的生死。甚至很多人对于自己爱马的重视,要超过府里的妾室。
现在有机会在众人面前一展身手,众人顿时大感兴趣,纷纷举着望远镜朝着马棚处看去。
“一,二,三咦,九号马不错啊,是匹千里驹。”全宁侯孙恪率先惊讶出声。
可是他的话不仅没有得到其他人的认同,反而还招致戏谑。
普定侯陈桓完全没有给孙恪丝毫面子,直接说道:“屁,九号马也就是一般,看看那十七号,那才是真正的好马,这匹马赢定了。”
全宁侯孙恪原本以为十七号马真的有多么了不起,结果一看之下,他觉得还不如自己看上的九号呢。
顿时不服气的说道:“十七号马哪里好了?垂头丧气的样子,一看就不行。”
“你懂什么?这叫神光内敛,不露于形。你看着吧,十七号马赢定了。”普定侯陈桓信心百倍,胸有成竹的朝孙恪说道。
孙恪自然是不服,“九号能赢。”
“十七号~”
两人争执不下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有人赞同,有人反对,甚至有人两匹马都不看好,反而坚持的认为自己看中的是最好的。
韩度看着众人闹哄哄的争执,心里更是乐开了话。
“吵吧!闹吧!你们要是不吵不闹,咱还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了,现在可好,有了分歧,自己才好浑水摸鱼发大财啊。”
眼看陈桓、孙恪两人争执不休,韩度连忙站出来笑着打圆场,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孰优孰劣,赛过一场,不就知道了?”
韩度说完,众人顿时停止了争执。
的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干脆就赛过一场,以事实说哈。
“对,赛过一场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韩度见众人没有异议,便连忙拿出一张纸张出来,解释道:“这是马场赛马的规则,诸位不仅可以看谁相马的眼光更高,更是能够押注赌上一手。这样眼光高明的不仅能够证明技高一筹,更是可以得到一笔收获,何乐而不为呢?”
韩度让人将印着赛马规则的纸张一一发给众人。
大家看过之后,纷纷点头认可。
孙恪更是直接跳出来,指着陈桓说道:“敢不敢和咱赌上一局?”
“有何不敢?”陈桓对自己的眼光有着十足的信心,自然不会有丝毫的退缩。
“好,那咱们就赌一百贯。”孙恪顿时拍板决定下来。
陈桓听了轻蔑的一笑,说道:“才一百贯,你全宁侯也拿的出手?是不是你全宁侯府生计困难,要是真的话你开口啊?看在咱们多年老兄弟的份上,还会不救济你么?哈哈哈~”
孙恪被陈桓的话给气的两眼发红,愤怒的拍桌子,骂道:“你看不起谁呢?咱还需要你救济,换成是咱救济你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