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院是什么地方?
简单来比喻一下,就相当于明朝后期的内阁,清朝时期的军机处,是决断天下大事的地方。
就在朱棣和韩度谈话间,一些人便来到了红墙之下。
“参见王爷。”
守着城门口的将士顿时齐齐朝朱棣拜下。
韩度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燕王府,也就是前元的皇城。
想到自己和适合进王府,便和朱棣歉意的说道:“王爷,今日不早了,是否可以劳烦王爷在这王府外面给臣等安排一个住处,让臣等能够暂居几日。”
朱棣回头一脸微笑的看着韩度,说道:“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既然来到这北平城了,本王怎么可能让你住在外面?这要是将来被皇兄知道了,还不怪本王招待不周?住的地方本王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们就住在王府里面,正好今晚本王为你们接风,咱们不醉不休。”
朱棣一直谨记着黑衣僧人的话,那就是要防备着韩度看出北平城的异常来,但是又不能够让韩度察觉到本王是在故意阻拦他查探。
思来想去朱棣一直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就连那和尚也没有给出一个办法,就溜之大吉了。显然,这事和尚也没有办法,只能够靠朱棣自己来想。
原本朱棣也是没有什么好主意的,但是就在刚刚韩度进城的一瞬间,朱棣想到了一个主意。
那就是将韩度弄进王府里面。
只要韩度进了王府,那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在自己的监视下,自然不用担心韩度会不会察觉到什么。甚至到时候韩度想要立刻王府,都要经过自己的同意才行。
心里有着谋算的朱棣,自然不会让韩度住在王府外面。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韩度给弄到王府里面去。
又是不醉不休韩度真是有些怕了朱棣了,要是天天这样来,那自己进北平城,还有什么意义?
韩度一再拒绝,可是朱棣无论韩度说什么,都不同意他住在外面。最后甚至是把安庆都给搬了出了,说:“要是让韩度住在外面,将来他回京之后不好向安庆交待”
最后,韩度熬不过朱棣,只好无奈的同意了他的要求。
跟着朱棣进城门,刚刚踏进燕王府,不知道为什么韩度就感到一阵失落,好似错过了什么东西一样。
接下来两日,果然朱棣不间断的给韩度安排了酒宴,每日都是酒池肉林夜夜笙歌。
仅仅是两日,韩度便受不了了,干脆装病躺在屋子里不出门。
朱棣在知道韩度是装病逃酒之后,高兴的哈哈大笑,也不拆穿他。在给韩度派了一次太医,开了一副药给韩度,便不再去管他。
韩度捏着鼻子在房间里面喝了两天的药,便开始憋不住了。干脆装作病好了一点,出门坐在走廊里散心。
看着太液池里波光粼粼,韩度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算算时间,粮草应该已经运到北平城了,那也就意味着自己来北平这两日时间,完全被朱棣给浪费了。”
本来想要看看这北平和京城有什么不同呢,没有想到全都被朱棣给破坏了。有时候韩度都不免怀疑,是不是朱棣这老小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想让自己看到,才出了这个损招,故意绊住自己。
可是没有铁证,想的再多也没有丝毫用处。
老朱对子女的维护,韩度可是一清二楚。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想要告燕王的刁状,那是找死。
就在韩度一个人沉闷着叹息的时候,一阵声音传来。
“世子,世子你慢点”
世子?朱棣的儿子?
韩度下意识的回头,正好看见一个八九岁的正太,一路欢声笑语的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
韩度想要回避,却忽然发现这正太就是从自己屋子方向跑过来的,自己想要回去就只能更加快速的和他碰上。
而其他方向韩度又不熟悉,自然不敢擅自走动。
这里毕竟燕王府,有着朱棣的妃嫔住着。万一要是贸然闯到哪个妃嫔住的地方,那真是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
因此,韩度的仅仅脚动了一下,便又收了回来。
只是过了几息时间,世子便跑到韩度面前。
陡然看见韩度坐在那里,将世子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小正太,应该就是朱高炽了吧。朱高煦年纪应该没有这么大,至于朱高燧就更不用说了。
韩度连忙站起来,朝朱高炽拱手一礼,拜道:“臣韩度,拜见世子。”
身后的侍女跟了上来,是一个相貌平平,年龄二十许的样子。
“奴婢拜见镇海侯。”侍女先是朝着韩度俯身一礼,然后不等韩度示意,便和朱高炽说道:“世子,这位是镇海侯,是王爷请进府里的客人。咱们去另外一边玩好不好,不要打扰到客人。”
可惜朱高炽正是小孩子心性,看到陌生人怎么会轻易听从侍女的建议?
只见他甩开侍女的手,抬头挺胸,背着小手,大声的朝韩度问道:“你是镇海侯,那你是从京城来的吗?”
“回世子话,是的。”韩度见朱高炽一本正经的样子,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话说,这朱高炽现在可根本不像是将来会变成一个胖子的样子。脸上虽然也是肉嘟嘟的,但是这是婴儿肥,完全和将来的胖沾不上边。
也不知道这朱高炽将来是不是贪嘴,才活活把他给吃胖的韩度心里杂念纷呈,胡思乱想着。
“那京城有北平城好玩吗?”朱高炽又开口,不过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一开口就离不了“玩”字。
韩度笑了笑,摇头说道:“臣又没有见过北平城是什么样子,怎么知道哪个好玩?”
“你来这里,竟然都没见过北平城?”朱高炽顿时上下打量了韩度几眼,一副可怜韩度的样子,“那你真该去见见,北平城好玩的可多了。”
一个小正太竟然干鄙视自己?韩度心里郁闷之下,不免内心一动,起了作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