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青楼再是有名,那里面的姑娘也只不过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为生计所迫,才不得已卖身进去的罢了。
但是教坊司里面的姑娘呢?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甚至是公侯之家的夫人小姐也不是没有。
别的不说,就光是这些人的身份,就能够让一众老色批感到热血沸腾。
若是教坊司真的任由人们进出了,那自己有人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自己也能够花钱去试一试?
“当真又如何?”另外一个食客顿时出声,冷笑道。“就算是有钱就可以进,但是教坊司又其实一般人能够进去的?到时候,教坊司进门的价钱必定高昂无比,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想象的。因此,就算是教坊司有钱就可以进,也和咱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关系。”
众人闻言,虽然心里极度的想要不服气。但是也知道此人说的是实话,自己这些人虽然有连个小钱,但是那点钱在这里喝喝酒还可以,想要进教坊司的门,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众人纷纷低头,但是也不是没有人表示不服的。
“这位兄台看着挺面生的啊,不过你这话说的也不完全对。别的不说,虽然咱们这里大多数人都不够格进去,但是杨员外可是一定能够进去的。”说完,看向大堂中间位置的一人。
“就是,杨员外家里可是豪富的很。只要杨员外想,就能够随时进去。”
被众人齐齐看着的杨员外,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杨员外拱手说道:“多谢诸位抬爱,若是这教坊司真的能够让咱们这些人进去,那在下还真想进去长长见识。”
“好,那到时候杨员外去过了,可一定要来这里告诉咱们,这教坊司里面究竟是什么销魂蚀骨的模样,里面的姑娘都是何等的滋味啊?哈哈哈”
“一定,一定。”杨员外也笑着回应。转过身来,朝常浩说道:“继续说,你还有教坊司的什么消息,全都说出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招招手。
一旁的店小二连忙上前伺候。
杨员外将一吊钱放到店小二手里。
“杨员外,赏钱一吊!”店小二兴奋的连续喊了三次。
一吊钱一百文,店小二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了,可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一次就赏钱一吊的。一般来说,也就是一文两文的居多。
常浩听到,心里也是十分高兴,这赏钱里面可是有他的一份。拱手朝杨员外笑道:“谢杨爷赏,小子一定知无不言。”
说完朝着刚才说话的一位食客看去,说道:“刚才这位爷可是说岔了,现在的教坊司就算是进去了也不一定能够睡到姑娘。教坊司现在免去了姑娘们的劳役,接不接客可是全凭她们自愿了。所以,杨爷即便是进去了,想要尝到姑娘的滋味儿,那也要费些心思才是。”
常浩边说,边挤眉弄眼的朝杨员外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杨员外听了没有因此失望什么的,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之后,常浩自然是将教坊司里面的各种变化,绘声绘色的讲述出来。讲的口干舌燥,茶水都多喝了几壶。
直到太阳落山,人们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回到自己狭小房间里面的常浩,虽然嗓子痒的他不舒服,但是他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今天不仅是前所未有的大丰收,甚至教坊司那边的人竟然还给了他一笔钱。说一场书,竟然能够收到两份银钱,那里去找这样的好事?
如果说以前的教坊司因为神秘,因为严讷大师进去过,又落荒而逃,而引起百姓的注意的话。那么现在,教坊司在一夜之间就成了百姓嘴里不断相传的谈资。
一夜之间,谈论教坊司的声音响彻整个京城。人们竞相传颂,好似自己要是不说一点关于教坊司的各种事情的话,自己就要低人一等似的。
教坊司的规矩改了,花了大价钱修建了一个叫‘大明皇家歌剧院’的地方,教坊司准备以绝世的歌舞来吸引世人各种消息传的越来越离谱。
甚至还有人传言,教坊司里面的姑娘一个个都变得明媚动人,而且当初严讷大师进教坊司就是因为看见了这样的绝世美人,而佛心失守,才不得不落荒而逃的。
百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纷纷都对严讷大师产生出同情出来。尤其是男人,最为痛情严讷大师。但是在同情之后,又忍不住纷纷想,教坊司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美人,竟然能够让严讷大师这样精修佛法的高僧都承受不住?
那该是何等的销魂蚀骨!
以严讷大师的定力,都承受不住,自己这些男人当然也不可能承受的住。不过,自己等人也没有必要承受不是?嘿嘿嘿
就这样,教坊司在京城里面突然变得名声大噪起来。
老朱坐在奉天殿的龙椅上,毛骧低头跪在他面前。手里捏着毛骧递上来的密折,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额头。
“这个混蛋,真是能给朕找事。”
跪在地上的毛骧,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见皇上脸色不带冷意。略微一思索就明白过来,小声说道:“皇上,现在京城里面关于教坊司的各种消息,传的甚广。各种消息夹杂不堪,有些,有些十分离谱”
老朱闻言,挥了挥手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百姓既然喜欢传,那就让他们传吧,反正也没有什么打不了的。”
“是。”毛骧听到这话,就知道皇上对韩度的态度了,自然不敢继续在韩度身上纠缠。便转而说道:“微臣还得到消息,几位礼部的人对韩度此举十分不满,说他乱改朝廷规矩,要联名弹劾韩度。还有几位监察御史也对此事有些意见,说是有伤风化,同样也想要弹劾韩度。”
老朱听了,心里想道:‘朝廷规矩,自然不是谁想改就改的,但是谁让韩度能够每年给朕一百万贯呢?有了这每年的一百万贯,那些许规矩改改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