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听南又是一愣。
“她说,他俩只是……朋友。”我说,“但其实没睡过。”
“……”梁听南还是不说话。
“其实,是我姐姐把他介绍给我的,”我说,“她说她之所以跟他走得近,其实主要就是为了帮我办这件事。如今事情已经基本成了,就是我自己跟侯少鸿联络了。”
梁听南显然这才回神,整个人都显得很懵似的:“你姐姐跟他很亲热,我亲眼看到过好几次。”
“这样啊……”我试探着说:“可能只是做给你看的吧。”
梁听南蹙起眉:“做给我看?”
我点了点头。
穆安安说她没有和侯少鸿上床,这我是信的。
诚然,我有点在意这一点,毕竟这感觉蛮恶心的,但为了办事,我的理智知道,这非但不需要在意,反而是好事。
因为我这种情商,要拿捏侯少鸿这种帮手还挺困难的,有穆安安参与反而安全得多。
嗯……这就是为什么,古代妃子总是会把亲姐妹弄来共事一夫,那肯定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巩固权力。
这些黑暗的念头当然没必要对梁听南解释,所以我故意把话题扭到了这一边。
梁听南听罢,先是有些恍惚,随后又皱起了眉,说:“如果她这么做,那她可就太幼稚了。”
“幼稚?”我说,“我觉得效果蛮好的,你显然很在意。”
“我不在意她,我在意的是孩子。”梁听南说,“我只想要我的孩子。”
他的孩子?
如果他上次没有出卖我,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么糟糕的地步,我也不需要辛苦谋划救我的孩子。
那样的话,我九成九会念在他对我这么好的恩情上把穆云还给他,虽然我十分舍不得。
但现在还是不必了。
我说:“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她说她已经把孩子拿掉了。”
梁听南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问:“你还不信么?”
梁听南依旧没有解释,而是拉开了电脑键盘,说:“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好说什么,不过……我可以帮你出一个酒精过敏的诊断,以后别再跟他喝酒了。”
伴随着他的声音,打印机也开始作响,很快,一张诊断单就从里面滑了出来。
梁听南将诊断单签字递给我,说:“最近因为存药不多,我联络了s医药公司,他们找借口说要等批复。我跟他们说是要给你用,他们说这点不用担心,他们会有安排。”
我接过诊断单,说:“繁华已经给我换了医生。”
“是,所以等你把孩子们带回来,他们肯定会用这一点来要挟你。”梁听南说,“咱们的存药不多,研究也没有进展。当然,最没办法的时候,咱们也可以将一模一样的药复制出来给你用,不过那样的话,很可能会面临巨额诉讼。”
我说:“我明白。”
一旦繁华不在了,繁家那几个人会吃了我都不奇怪。
“所以,手头的药能不用就不用,到时能不复制就不复制。”梁听南说,“何况,微生物数量经常过载对你也是非常危险的事,你的孩子才这么小,要努力活着才行。”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研究方面,我会再拨几笔款。”
我的私房钱已经都投进研究里了,不过毫无进展。
当然,变异微生物的确有很多,但能控制的药物一样也没有。这也是为什么,我只让梁听南给繁仁打了一针葡萄糖吓他,而没有使用真的致病菌。
回家之前,我又看了一眼监控,繁华依旧没有出来,孙姨端着放满食物的餐盘在门口按了对话器,叫繁华吃饭却无人应答。
可能是繁华昨晚交代过了,所以她看来是没在意,便端着餐盘又下去了。
看完视频后,我便回了家。
一进门,便看到孙姨正等在大门口,餐盘就放在她手边。
一见我,她立刻迎上来,说:“太太,你可总算回来了。”
刘婶被繁华强制放假了,最近一直是孙姨在做事。
自从孩子被繁家人弄走,她就聪明地开始管我叫“太太”。不过虽然她摆出这么一副站队的态度,但其实仍然像以前一样尽量关照着我。
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你昨天一晚上到哪儿去了?”孙姨跟在我身边,着急地说,“先生半夜回来,却找不到你,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