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趁繁华洗澡的功夫,摸进了浴室。
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但对付繁华,这招总是有效的。
平时我不想搭理他,他都能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今天我主动哄着他,他自然是更满足了,尤其是屋里还没有穆云,他更是可以敞开了随便玩儿。
事毕,我找来药箱,并让药渣趴着。
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看上去状态不错。
我强忍着的重新撕开它的冲动,帮他涂了药,贴好,随后在他的肩膀上吻了吻,贴到他身边,说:“想不到这次竟然没有裂。”
“都这么多天了。”繁华显然很受用,像个趴着沙滩上晒日光浴的土拨鼠似的,眯着眼道,“再战三百回合也不会裂。”
我不安分地道:“那就再站。”
繁华立刻睁开眼,同时攥住了我的手。
我坏笑道:“你想说自己‘不行’了吗?”
繁华没说话,一把将我按了下去,捏住了我的下巴:“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笑着缠住了他。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指得就是,虽然某些男人勇猛强悍,可被女人缠住了,还是束手无策,乖乖被榨成药渣。
所以凌晨三点,我悄悄拉开药渣搂着我的胳膊,下床时不小心跌了一跤,他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繁华洗澡时,我就翻过他的口袋了,没有我的手机。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来到车库,果不其然,在车里。
拿好了自己的手机,下意识地四处一打量,发现少了点什么。
外面随时有人过来,这种小事自然没必要关注,于是我来到监控室,打开手机,果然弹出了两通电话。
都是唐叔。
我一边回拨,一边打开监控系统,准备删除刚刚出来时的记录。
很快,唐叔的声音传来:“繁太太,你好。”
“抱歉,唐叔,”我说,“我之前不太方便接电话,是阿御有事了吗?”
“是……”唐叔语气低落,“他没什么事。”
我问:“那你……”
“他一直在昏迷。”唐叔说到这儿,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声音开始发抖,“我、我查出了癌症。”
我忙问:“怎么会这样?你的病情怎么样了?”
唐叔没有回答,反而另起了一个话题:“权家的亲戚已经知道他设立了遗嘱,非常愤怒,来闹了两次后,还报了警。”
“……”
这帮疯子。
“他虽然在昏迷,但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心跳骤停,幸好,抢救了回来。”唐叔轻声说,“繁太太,我想拜托你……”
我问:“拜托我什么?”
“拜托你……”他沉默良久,才轻声说,“跟繁先生要来那种药。”
“……”
“不要误会,我是用来做坏事,事实上,我做了一个决定,”唐叔的语气坚定起来,“我打算将权衡少爷的心脏移植给权先生。”
我被吓了一跳:“权衡还活着吧?”
我记得他是植物人。
“是的,但配型结果已经出来了,他完全符合。”唐叔说到这儿,语气转冷,听着有些渗人,“只要伪造一份同意器官捐献书就可以,我了解权衡少爷的字迹,这没什么难度。”
我……
我动心了。
的确,这是个好办法。
但我虽这么想,还是觉得这事太过残忍。
因为事实上,权衡才昏迷没多久,不过几个月而已,我去医院时,医生也说,他还是很有希望醒来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权御最在乎的弟弟。
于是我虽心动却无法同意,忍不住说:“可是权御他……”
“阿衡少爷出生之前,权先生还是老先生唯一的儿子,那时他虽然失去了母亲,但老先生仍然对他寄予厚望,权先生也非常努力。”唐叔悲戚地说,“但他出生以后,一切都变了,权先生失去了今生的父爱,更是发现了继母对自己的虚伪。”
我说:“但权御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很爱权衡。”
“那是因为他足够善良,但事实上,阿衡少爷从小骄纵,不仅经常栽赃嫁祸权先生,使权先生受罚,甚至曾几次因为偷窃、侵犯女性险些进监狱。”唐叔说,“是权先生一直包容着他。如今阿衡少爷已经昏迷,权先生急需心脏,无论是对权家,还是对这个社会,都应该让权先生这样的人活下。”
“话是这么说,”我说,“但如果你这么做,权御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是的,这正是我跟你要那种药物的目的。”唐叔说,“它可以让我不受痛苦地死去。”
我顿时陷入无言。
“拜托了,只要完成心脏移植,我就立刻服药自尽,一切的罪责都是我一个人的。”唐叔说到这儿,声音开始哽咽,“不然等我死掉,就再也没有人关心权先生,甚至没人来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