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连忙扯他扼在我脖子上的手。
繁华却直接用力,我只觉得头脑里“嗡”的一下,眼前瞬间一片模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周遭的一切都很不真实。
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
眼前更是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到。
繁华总是恨不得杀了我,有好几次,我都已如现在一般,走在了濒死的边缘。
他如此仇恨我,就像我真的做错过什么事。
忽然,一片嘈杂中,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我只觉得脖子上的钳制松了,空气重新流入了喉管。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大口地喘息,与此同时,感觉到身上一轻。
耳边传来一声暴喝:“你在干什么!”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啪”!
我擦了擦眼睛上的泪,睁开眼。
竟然是繁念。
她站在床旁,神色狰狞。
繁华坐在一旁,煞白的脸上顶着个红红的五指印,嘴角渗着血。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繁念用力地在他身上推了一把,“老婆是你自己娶的!谁让你打她!”
我坐起身,意外地看着繁念。
又……犯病?
繁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有气无力的样子就好像刚刚险些被杀的是他自己:“把证件给她,让她走。”
繁念露出错愕:“你说什么?”
“我跟她离婚。”繁华垂着头说,“让她走。”
繁念看向我,问:“出了什么事?”
“她听不到。”繁华说,“让她滚。我不想再看到她。”
繁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而看向繁华:“她怀孕了,你让她带着你的孩子去哪儿?”
繁华陷入了沉默。
繁念又看了我一眼,问繁华:“到底是怎么回事?”
繁华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繁念便又道:“你说人跑了是因为我欺负她,要死要活,还跑出去寻死吓我。现在我费了这么大劲给你抓回来了,你又要掐死,还说不过了!你到底是不是犯病了?”
繁华白着脸说:“没有。”
我忍不住了,张口想说话,繁念却伸手按住了我的头,说:“证件可以给她,她也可以走,但得先把孩子生下来。”
我又没孩子。
我正要说话,就听到繁念的笑声:“不然,你希望老狐狸搂着你老婆,听你的孩子管他叫爸爸?”
繁华露出烦躁:“你……”
繁念没理会他,笑得更开心了:“还是你更愿意人家亲手把你的孩子搅碎,然后冲进下水道?”
我陷入了无言。
我的孩子……
已经是这个结局了。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束目光。
下意识地抬起头,见是繁华,他正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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