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
我说不过他,干脆闭上了眼。
繁华兀自抚了一会儿,忽然又出了声:“菲菲……”
我并无睡意,但还是应了一声。
“你才二十三岁,”他伸手搂住我的身子,仍旧闭着眼,声音有些含糊,“别总想那种事。”
我尴尬极了:“我哪有想那种事……”
怎么还不结束这个话题?
快睡觉吧,不是在发烧吗……
“用死来威胁一个男人是很幼稚的举动,”他的手掌轻轻地抚着我的背,低声地说,“我是不会怕的。”
我先是不自禁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问:“那你还跳下去捞什么?”
“……”
他不说话了。
我也没再问,闭起眼,靠在他的怀里。
很快,便感觉繁华的呼吸放沉了。
总算睡着了……
不过,我当然还不能睡。
繁华今天的态度竟然这么好,好到让我心里完全没底:难道他还没收到苏怜茵拍的东西?
他刚刚吃了药,应该不会轻易醒来。
机不可失。
没有经过太多犹豫,我轻轻拿开繁华的手,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一从卧室出来,就看到地板上蹲着一个白白的小东西。
它竖着那一只耳朵,瞪着黑漆漆的圆眼睛,望着我,瑟瑟发抖。
竟然没有直接躺下。
我也很尴尬,抓了抓头上的耳朵,朝它招招手,露出友善的微笑:“你好呀。”
它又轰然倒地。
我将小白兔拿回兔窝,刘婶随后就来了,见到我明显地愣了愣,眼里闪起了笑意:“姑爷好些了吗?”
我摘下帽子,说:“睡了……他的手机呢?”
“我放在书房了。”刘婶看来是憋不住了,笑开了,“还挺合身的。”
“……你也知道啊。”
“耳朵还是我帮他拆下去的呢。”刘婶笑着说,“你别说,我也觉得呀,你这性子跟兔子特别像,又绵善,又乖巧。”
刘婶走后,我去书房找到了繁华的手机。
他的手机没电了,插上电源,打开以后立刻开始疯狂震动,十几条都是“三姐”的来电记录。
梁听南不是说他有两个姐姐吗?这么看应该至少三个吧?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打开了聊天软件。
联系人列表的第一个也是三姐,聊天内容只有一屏,最上面一条是一张照片,内容不用放大就知道是什么,而且显示的是“已下载”,也就是说繁华已经点开看过了。
第二条还是三姐:阿华,月底莫小姐会来家里拜访,妈妈让你回去见见。她说如果你再不见,过年也不用回家了。
第三条是一小时后,一条视频邀请,显示是未接听。
第四条还是三姐:阿华,别吓姐姐,你怎么了?回我句话。
看来是因为繁华一直不回信息,把苏怜茵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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