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看向我:“预算是五百万起步,你还想拿二百万买包?”
我说:“那个项目已经取消了。”
三个月前,我知道自己得病后不久,因为当时的医生预测还有两年,我便想利用最后的时间试试看能否完成我的梦想。
我的梦想很简单:我想再见一次我妈妈,跟她聊天,请她抱抱我。
这个世界是物质的,没有鬼神,人死便如灯灭。
所以有可能使我再见妈妈的,只有科技。
仿生机器人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它需要很高的时间和金钱成本,我都负担不起,所以我选择的是ar技术。
当时穆氏的问题还没那么严重,我觉得钱是够的。
后来随着穆氏出事,我更是只剩半年,这事自然告吹。
我正想着,繁华忽然站起身,走过来抱起了我,坐到了我的椅子上。
我被他放在腿上,我一动,他便用力箍住了我,一边拽过他的碟子,夹起鱼肉,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望着他筷子尖上洁白的鱼肉,忽然就想起他今天上午喂余若若时的场景,顿时感觉一阵恶心,忍不住推开他的筷子。
鱼肉掉到了桌上,后背上却传来一阵震动,是繁华在笑。
我垂着头,不想理会他。
这时,繁华伸手捏住了我的下颚,迫使我转头看向他。
“有时我真是不知道你是真的单纯可爱,还是段数确实这么高。”他说这话时眼里仍带着笑意,“你告诉我吧。”
我试图扯他的手,一边说:“你先放我下去。”
我上一次被人这么抱着还是小学的时候,我爸爸抱着我。
“不要。”他松了手,手掌在我的肚子上抚着,就像在摸狗似的,“饿了就吃饭,不饿咱们就回房干点别的……你那张床真是不错。”
我连忙转过头,夹起碟子里的藕片,刚想咬,繁华忽然探头过来。
我下意识地一避开,他便咬住了我的藕片。
我不由得侧脸看过去,对上他戏谑的眼睛。
与此同时,腿上传来温热,虽然我还穿着睡裤,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推开他的手,扭头看向别处。
我知道自己很悲哀,就比如现在:理智觉得他真恶心,早晨是余若若,现在又原样对我。
但那种呼吸不畅,脸颊发烫的感觉却还是真切存在着。
忽然,耳边传来痒麻,是繁华,他贴过来,在我耳廓上轻吻,小声地嘀咕:“我的小菲菲。”
声音震得我的耳朵微微发麻。
我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听到他说:“脸这么红,看着可真老实。”
“……”
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了。
这是怕我不肯配合洗白他吗?
我不是都主动提了吗?
我正捉摸着,耳边再度传来繁华的声音:“你那张床上躺过几个男人?”
我一愣,扭头看向他。
“嗯?”他脸上带笑,目光却很冷,充满威胁,“还是我是第一个?”
一边说,一边按到了他的名字上。
灼热的温度将那处尚未痊愈的皮肤烙得有些痛。
我躲闪着他的手,说:“你是第一个。”
繁华随意一笑,奖励似的吻了吻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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