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角落,言语甚少。
倒是他周边人常常向他敬酒。
这些,都被赵洞庭看在眼里。
席间。
奥兰充分扮演着主角的角色。每每话题,都是由他而起。
不过所说却并非国事,也不是时下长沙的那些热门话题和趣事,和官场、科举等等尽皆无关。而是关于圣人学说,孔孟之言。
这本是小学夫子便会教的东西,奥兰却好似要在这里给众人重温似的。
而除去赵洞庭以外的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还深以为然。
赵洞庭心里冷笑。
如果说之前他对奥兰在长沙所做只是的揣摩只是五分,那现在,便是八分了。
大宋的圣人学说,需得他来教?
需得他来给自己这些生在大宋,长在大宋的人说仁义礼智信?
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可笑的是,在座的这些人竟然还连连附和。
有人如醍醐灌顶的样子。
搂着红倌儿说这些,也亏得是奥兰想得出来。
不过赵洞庭脸上当然不会表露什么,甚至自己还偶尔发言,深表认同。
圣人学说,乃是教化之本。是区分人和动物的真理学说。
让他些微失望的是,直到这场宴会散去,奥兰都没有完全露出他的野心。
除去圣人学说之外,他别的什么都没说。显然,还是对赵如抱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