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自己的肚子。
莫执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他看到师傅也步履踉跄,他的瞳孔里写满了震疑。
“满大人,是谁对你下的如此狠手?”还是师傅见过大风大浪,看到如此血泊中站起来的雨人,还能语气平和地发出质询。
咯咯,咯咯。
满一笑抬起了头,他睁不开眼,嘴角还滋着血迹,但他似乎浑然没有想要抹去那些不堪的血污的意思,粘稠的血液粘在他的嘴边,他的衣袖上,他的整个下半身全是殷红的血色,但他站了起来,还有一滴滴血稠滑落。
“满大人,你若还有知觉,便说一声。”
……
无人回应。
“你失血过多,但有我在,我可以治好你。”陆离继续说道。
科科,科科。
莫执听清了,那是他牙齿交战发出的声响。他像啮鼠一般打着栗战,或是在咀嚼血沫。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腐干的手臂疾雷般而出。
“小心!”莫执先一步看穿了那一出势,他奔袭而出,一只手挡住了那柳条般的手臂,一只手环住了陆离的腰。
“他有问题。”莫执借力后跃,还把陆离也往后挪了一步。
“我看出来了。”陆离凝重地点了点头,“他应该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莫执满脸震赫,“那他如何……”
“灵介。”
“缚灵之物?”莫执忽然想到了自己那只贪睡的鸟儿。
“不一定。灵介有很多种,能做到这种的有几种,比如说,操纵尸骨的,操纵腐虫的,流水的,前两者已近乎失传了,或许是操纵流水的。”
“流水?”莫执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