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找个有一官半职的朋友为他吹吹耳旁风,透露我曾治好他老寒腿便是了。”
……
“那后来呢?”
“后来,我收取了他的一些银两,为他治好了一些杂劣顽疾。但是,他年轻时落下的旧疾实在太多,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调理得好的,正好,我也需要这么一个循循善诱的机会,于是我便放长线钓大鱼,一路拖着他的病症。”
“拖着他的病症?”
“就是,一年能治好的病,我花两年,一种药材能治好的病,我还要多加一味珍稀难寻的,诸如此类。”
“为何?”
“他的生杀大权握于你手,你自然可以借此机会换到许多东西。”
“比如?”
“比如礼论府的随意通行,比如乐礼大卷的随意翻阅,比如天历十一年,原定好参与祭天大礼的是你爹,最后却换成了如今在位的皇帝,比如朝中礼论府的派系纠葛,及每年诸多大典有多少银子进了这礼论府上上下下的口袋。”
“嗯……还有呢?”
“还有便难了。”陆离叹了口气,“那满一笑能坐到如此地位,自然是人精中的人精,我即便再与他称兄道弟,他也有可为有不可为,有可说有不可说。我本说朝堂隐秘,能听的这么多也算有幸,便与他辞别,不曾想他似乎早有准备,践行之宴上直接问我懂不懂‘移花接目’之术。”
“所以你说你会?”
“我是这么说的。其实当时我的内心已有所察觉,他一定是通过蛛丝马迹察觉到了我与洛伍笙的一些过往,那我也便顺水推舟,我说,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条件。”
“你的条件便是让他帮你调查洛伍笙?”
“是的。其实我的说法是,我想取代洛伍笙的位置,需要他的帮忙。”
“他信了?”
“半信半疑。反正是互相利用,半信半疑便够用了。”
“那现在,你因为我撕毁了契约,你待会儿怎么与他收场?”
“我不需要想这个问题。”
“为何?”
“既然是互相利用,那么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不是仇人都算不错,还要考虑如何收场?”
……
“嗯……你说得对。”莫执点了点头,他对师傅这话深以为然,甚至于,他觉得,有一天,这一幕也会发生在自己和师傅的身上。
“你在朝中有多少势力?”
“哦,你现在关心起这个了?”陆离言语间似乎是十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