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赢了,要打了才知道。”绍越酒瓶一甩,伸出手来,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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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客栈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这一声声响在嘈嚷的人群中都显得格外的明显,就像是池塘里蛙鸣声中的一嘶刀鸣。
“你他娘的找死啊!小兔崽子不想活啦!”一声怒气冲天的嘶吼,一巴掌震得桌子瑟瑟发响。
“陆兄,你的午宴……”绍越对他挤了挤眉,“似乎出了点什么状况。”
“嗯……听来的确如此。”
“那不如……”绍越缩回了伸出的手,礼貌地说道,“我再等你一会儿。反正我今日闲得很,可以等你到日落。”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一声却与上一声大为不同,上一声是瓷碗落地的碎声,这一声确是……一巴掌拍到脸上的响声。而且,刚刚那吵嚷的蛙鸣声不见了,青蛙们像是潜入了水中,连吐泡泡的声音都没有。只有,那一声,清脆的,扇脸的响声。
“呸,狗东西,什么玩意儿?”貌似是有人唾了一口。
“怠慢。”
莫执对绍越说完这句话后,沉着身便冲入了客栈。他看见客栈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们都噤若寒蝉、一言不发地看着,人们都不自觉地往外靠去,使得客栈的中心留了一片空地出来。
那空地上,有一个人正蹲在地上,死死地护着怀里的小孩,那小孩似乎是义愤填膺,正眼眶发红奋力地想摆脱男人的束缚。
“狗东西!也不瞅瞅自己什么德行?昨天没把你一脚踹死!”那站着的人眼神冷漠,他活动着自己的手掌,看来是刚刚那一巴掌拍得他生疼。
他便是那个山羊胡,而蹲在地上的,正是今日最后 进到这客栈的那对父子。
“你他娘的小杂种!”那山羊胡一只脚便往被死死抱在怀里的小孩踢去。
行风而至。
莫执快速地推挤开拥攘的人群,他看着那踢出的脚踝,一个大佛定力,站在了那两人的身前。
啪的一声。那只脚正中了他的脚背。只不过,这一脚力,既比不过严域与关粤,也比过当日在引水路遇见的灵器,他就像是一块软绵绵的木头,软弱无力地踢在莫执这堵高墙之上。砰的一声,木头哐地一声折了,高墙却还屹立不倒。
疼疼疼疼疼疼疼,那山羊胡嗞咧着抱着自己的大腿。
“这是我的客栈还是你的客栈?”莫执冷冷地说着,“这是我的地盘还是你的地盘?”
“大哥哥!”那小男孩看到莫执,兴奋地想要冲出他父亲的怀抱冲到他的面前,但他父亲不知怎么了,竟跟中了邪似的,非要死死地把他捆在怀里,一刻也不肯放开。
“少……少爷?”那山羊胡看到是莫执来了,语气簌地弱了下去,他不知道莫执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就好像是眼前忽然闪过了一道影子,然后这个人就跟铜墙铁壁一样挡在了他的面前,看来,掌柜的说得还真没错,这个人可是练家子中的练家子,自己可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