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纸条交给那里面的男人,男人懂吗?就是跟我一样短头发的人。”
嗯嗯嗯嗯。鸟儿的头点得都快癫痫了。
“给到他之后,你立马回来找我。不许赖在别人家里懂不懂?”
嗯嗯嗯嗯。懂得,懂得。
“不要破窗而入,更别去撞门墙,就把纸条塞到门下,可以做到吗?”
嗯,嗯!可以做到!
“那你去……”咻的一声,鸟儿如彗星般飞了出去,静谧的夜空,空荡的街道,家家户户紧闭的门窗,还有一个个身怀心事的人们,天空闪过它飘渺的身影,还有那个莫执姗姗来迟悬挂在嘴边的“吧”字。
那鸟儿似乎是从来未这么开心过,它在空中潇洒地回旋,一圈不够转两圈,两圈完了还有高难度的背身直旋。
前几日在我怀里的时候怎么一整天病怏怏的?怎么今天就激动得要升天似的?等等,等等,悠着点,悠着点!你的嘴里还夹着我给你的纸条呢!
还在……还在龙飞凤舞,要不是自己瞳力过人,断断还发现不了你还有此等技艺。刚刚那是什么?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步秩有序,蝶蝶起舞,你还在空中跳起舞来了?
簌呜。鸟儿在空中划过了一道靓丽的弧线,终于落入了那久违的熟悉的院落中。莫执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终归还是可靠的,还是可靠的。
那鸟儿在院墙上愣了一会儿,它似乎是神色凝重地在寻找方位,左看看,右看看,在找着某个相熟的地方。
找到了!鸟儿的心思实在是太好捉摸了,鸟儿振起双翼在空中蹦跶了两下,然后,它信心满满、信誓旦旦、气势哄哄地一头扎了出去。
是的,它一头扎入了那个当日装着鹦鹉草的桶子里。
要命!真是要命!莫执着急地拍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如此重要的时候就信了这个有前科的小家伙!上次就是一声不响躺在人家桶上跟喝醉了酒似的,这回不还得冲着人家去嘛!怎么鬼迷心窍就信了它!
果然,二话不说便醉醺醺地躺到了……自己今日也没在兜里再放鹦鹉草啊,怎么还是死性不改……不是说缚了灵的造物与自己应该是心意相通的吗?可这有一点像是心有灵犀心意相通的样子吗?这明明就是南辕北辙啊!
不行不行不行,纸条自己可只有一张,还是叶澜“千辛万苦”写的,可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
莫执还是留了后招的,不过不到情急之时他也万万不用,那便是使用,瞳力。无论是用遮天,还是迭影,都能助自己逃过这么多人的眼睛。只不过,这一招,自己真的不敢随便用,尤其是上次带着三月和余音逃跑的时候,自己不过照猫画虎跟着梁三月用了几招,便被瞳力反噬灼烧得热眼难耐,不到死境,他不会用这一招。
那现下还有什么办法?等?等第二天天明叶秉起来发现躺在自己家院落的小鸟?或许这也是一个办法,只不过那样的话自己又得悬在这屋檐上盯梢个一夜了,谁知道这鸟儿还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