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你醒了。”莫执为叶澜递去了一块手帕。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叶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她所看到的莫执倒腾出来的一间空房子,说不定这会成为她将来几天的藏身之处。
“叶小姐或许是心神匮乏,心力交瘁,便晕过去了。”
“不,不对……”叶澜似乎还是头脑晕胀,她表情痛苦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我,我记得我昏倒之前隐约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师傅啊师傅,你做事真的很不讲究啊,到处都给人留把柄。
“那只是为怀恩备的药而已,良药苦口,味儿又重,叶小姐学过医,自然也明白的。”
“明……”叶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本能地往回缩了一步,“何,何同尘去哪了?”
“姑娘放心,姑娘放心,何同尘已经回去了。他是来找兰因的,兰因也是我师傅的一位病人,她已不在客栈内了。人未找到,自然便先走了。”
叶澜咬着牙,似乎是在盘思着什么,良久,他对莫执轻轻地点了点头:“谢……谢谢你们。之前是我错怪你们了,我向你们道歉。”
“不必不必。”莫执摆了摆手。这叶澜还是挺明事理的嘛,比何同尘那个不着调的可好太多了,不过,真的不必,毕竟,自己也还有话没说完。
“叶小姐,刚刚何同尘带过来一个病人,师傅收治在了客栈里,你是不是……”
“谁?你说谁?”叶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瞪得灯笼般浑圆,身子都快贴到了墙上。
“严,严,严……严域。”莫执真怕叶澜一瞬间没顶过去。
“严……严域……怎么会,怎么会?他怎么会来这?你们怎么把他带这儿来了?”叶澜果然突然双手抱着缩成了一团,她的眼里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留下很严重的后患,所以我们便留下照顾了。不过他病得也不轻,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他在哪儿?”
“他……”不是,姑娘你不是想趁机去戳他一刀吧,“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与他相熟吗?还是说与何同尘一样跟他有些过节?”
“没有没有。”还没有,你脸上凝重的神情早都已经把你出卖了,“还有其他人吗?何府除了严域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客栈里?”
“这个……似乎没有。不过严域在这儿,何同尘或许会隔三岔五过来探视他。姑娘你既然不愿见到那何同尘,或许还是应该躲着点儿。”莫执说这番话是真诚的实话,他的确需要警戒一下叶澜,现在这个状况,客栈与外面一样危险。其实,若要莫执说,莫执更愿意把这叶澜关在屋里关她到白天黑夜,这叶怀恩醒来的三天可是及其难熬的三天,莫执不知道这三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我知道。”叶澜似乎是终于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叶小姐,待会儿我还要去这上层的钱庄一趟,你有什么要嘱咐给我的吗?”
“你去钱庄做什么?”
“我?”其实……我是委婉地让你提点要求,比如给叶府捎点信儿、报下平安,或者去探查下情报什么的,而不是让你问我要去做什么,那些都不重要。唉,这些歪歪扭扭还都是从师傅那学的,也不知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