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唉,我说啊,叶小姐,你这俏颜实属难得,不过,脑袋瓜子啊,还是跟你那衰弟弟差的有点多。他今日怎么没有来?他不应该早就未雨绸缪,预料到了我们今日的行动,然后此刻守在哪儿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我呸!我们都是堂堂正正的!才不会跟你们一样尽甩阴招!”
“堂堂正正,堂堂正正。”何同尘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唉,难道我们不是最堂堂正正的了吗?你说要看御诏,这御诏暂时没到,我们就直接把人给你带过来了。中间可是足足给了你半个时辰的时间销毁证据,还帮你打理了棋院的垃圾,还帮你把门也关上了,我们这还不够贴心、不够堂堂正正啊?”
“你没有御诏你来干什么?你这是有违君令,我不会让你糟蹋这儿的!”叶澜说着双手死死的护住身后的书案。
“唉,叶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半个时辰也给你们了,不该给我们看的你也应该已经找地方销毁了,还执意留在这儿是做什么呢?”
“你别过来!我只看御诏,只看御诏!”
“唉,叶小姐,事到如今,人都带来了,还这么念念不忘吗?要不,我让他自己跟你说说,进大牢蹲监狱的感觉怎么样?”
啪,一脚,那被五花大绑的人滚了一个趔趄,跪到了叶澜的脚边。
“叶……叶……叶……”他再也没能说出第二个字,便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落到地上。
“好好说话。”严管事突然走上前去,一把把他提在了空中。
“叶……叶……叶澜,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嗯……嗯,我知道了,叔,我知道了。”叶澜伸出手去,摸着那人泪眼婆娑、老泪纵横的面庞,她也忍不住留下泪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叶澜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这儿给你们,给你们,你们把他放下,别再折磨他了。”
“多谢叶小姐。多谢叶小姐。”何同尘对着叶澜深深地一拜,接着他撑开了手中的扇柄,摇出了清凉的微风,他说道,“不过,朝廷要犯,如何处置我们可做不了主,要不可是欺君的大罪。缙儿,拖走吧。”
“啊……哦。”那粗壮的大汉便是何同尘嘴中的“缙儿”,他山屯般往前走了两步,如同拖一条死狗一样拖起了那人的尾绳,一路把他歪歪斜斜地拖进了洞穴中。
“叔……”叶澜此时已泪如雨下,她的眼泪还在一颗颗滴在书案上。
“唉,叶小姐,可别跟罪犯共鸣,否则很容易被视作同伙哦。”何同尘把扇子挡在深凝望着洞穴的叶澜身前,“还有,外边还站着我何府武卫数十人,他今日可是怎么样都逃不掉的哦。”
“你……何同尘你欺人太甚!”
“便是说太甚也太甚了!你家当年踩在我家头上的时候可丝毫没有脚软,我们算是彼此彼此吧。”
“当年?你口口声声说当年,当年你才多少岁?你能知道些什么?”
“啊!”何同尘一拍羽扇,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叶小姐说得是极了,对极了。在下这一点小伎俩这么快就被叶小姐看穿了,其实这些都是我爹教我说的,我不过是模仿了一些他的语气而已。”
“你……”